终于见着了那美女
终于见着了那美女
㊣(1)135.终于见着了那美女
许东一听,如果边防部队把澜沧江封锁,就是插翅也飞不到江面,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往胶林深处猛窜,不料,后边的人很战斗经验,人影闪得很开,追得很猛。他一下想到了山药坑。他们不会想到的,许东打定了主意,飞也似地,一头钻进了坑内,他心里说:“山药坑,我的救命坑哟。”
当许东跳进了山药坑,便有一队人马提着马灯、打着电筒在坑上搜索,有一个公鸡嗓子叫嚷:“贼娃子,我们发现你了,捉到后不饶你,自己出来。”公鸡嗓子拉响了枪栓,把子弹推上了枪膛。
公鸡嗓站在山药坑上,喊道:“江涛、马家、李想,你们在胶林搜查仔细没有哟,现在阶级斗争很复杂,说不定是境外残匪来了,我们从墨江、普洱来的民兵,处在与境外残匪斗争的第一线,不可掉以轻心。”
一个粗喉咙说:“副队长,我们分别带着人,是一棵胶树一棵胶树搜查了的,林子里不可能藏人,但那家伙的确跑的是这个方向,我们几个人都看见,还会有假?”
粗喉咙话音落脚,一个尖细声音说:“那个像贼像匪的人,不会溜得太远,我们扩大一下搜查的范围,怎么样?”
公鸡嗓说:“行”时,远处有人在叫:“贼娃子跑了,快㊣(2)追啊……”
公鸡嗓喊着:“我们来了。”
一行人马提着马灯、撑着电筒,光亮乱射、一长串的脚步声,急促地朝前跑了。不知是那一簇电筒光照在了山药坑内,把许东吓了一大跳。
人影远去,胶林恢复了平静。从山药坑中爬出来的许东,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瞧了瞧周围,确信没有危险了,他抬头望了望月亮,一张苍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显得心力憔悴,毫无目标而醒眼惺忪,那是我么?那是我的写照,许东一坐在地上,叹着长气。
“田丽没见到,不打草也惊了蛇,连队来了许多墨江、普洱的人,他们把我当成了贼、当成了匪,我的跳进澜沧江洗不清了。”许东越想越气愤,一拳头打在坑沿边:“算了,我还是回缅甸吧。
他猫着腰,野猫子一样地窜出胶林。一条羊肠小道,崎岖的谷底,四周是峭壁深涧,许东从一块牛犊石走过,再钻出谷底,忽见前方有一堆篝火,熊熊烈烈。他大骇,赶忙“嗖嗖嗖”地爬了一棵树上,隐起身子。火焰下,有一群人围着篝火在谈天说地,他们说些啥,许东听不清楚。有一个人起身去抱木柴,蹲在树上的许东大惊,“是田丽?”火光在她的脸上写下了沧桑和苦难,她没有一点笑意,抱了一捆木柴,坐在人群中,默不作声。
㊣(3)“是田丽?”许东在树上再做了一次肯定。他多想立即冲到田丽的面前,向她大叫:“我是许东哇,我真的从缅甸回来了啊!”但理智此刻在提醒着他:“只要叫一声,投敌叛国的罪名就背上了,影响你一生前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与你关系密切的亲人。”
这堆篝火表明,远处还有很多堆这种篝火,这是边境军民围追堵截逃犯、残匪、窃贼惯用的一种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原始、落后,常常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许东犯了难,篝火不熄,人员不会撤离,那么他就多一份危险。如果边防部队带来警犬,他很容易被发现,一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
天亮了,他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个盹,篝火熄了,火堆旁的人群散了。“昨晚上是不是田丽?我还是没有吃准。除非我在黄昏前,先爬上烧篝火的树下,在那里守候,她们晚上要来,才能看清是不是田丽。那样,万一真是田丽,情绪控制不住的话,我很可能会被逮住……”
许东害怕了。他溜下树,一个大胆的行动计划在脑海中形成:“白天瞅准机会渡过澜沧江,回到嘎沙山,一般的边民会误认为我是个老傣。”
“我能够讲一套流利的傣语,这身黑衣服会帮我的大忙。”许东对白天行动充满了信心。他沿着山梁西行了3公里㊣(4),过梯子岩和岚桠口时,碰到了一老一少的两个傣族人,他跟他们打招呼,说得亲亲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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