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左玛的墓茔,心中一片苦痛。
许东听到远处的狼嗥,嗥声刮得树林嚓嚓嚓地响,像有几条蛇窜来似的,他默默地祈祷着:“左玛啊,在天国,你可要自己多保重,我不能陪你受苦受累了。告诉你,我要参加走之的部队,投入新的战斗,我多么希望你在身边呀。”
许东的心在流㊣(5)血。
自责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着许东的心灵,那鞭子变成了一条蛇,缠着他。恐怖像巨大的冷风袭来,他全身缩如一团刺猬,在痉挛。左玛,你属于林间的孔雀、山中的鸟儿、潺潺的溪水,你像雾像雨又像风。
山涧,安排许东独守着寂寞。
在嘎沙山里,许东住了几日,温尽力和娜花没来,讷木雕来了。说是在鸦口寨的附近有缅甸人民军在活动,寨子的安全受到威胁,陇端老人请他回去商议。
“好吧。”许东与调查木雕辞别了嘎沙山,回到鸦口寨。
在陇端家里,老人对娜花久久不到嘎沙山很担心,他一个劲地抽着大水烟,呼得直响,脸色像酱菜,也不说话。许东说,在寨子边活动的缅甸人民军,不会轻易骚扰寨子,他们的领导亲自说的。
老人停止了吸烟,问许东怎么认识?
许东便把原先兵团送米、前几天在江边的林中相遇讲了一遍。许东说:“不过,走之的部队到底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我得去考查一番,再作结论。我去与缅甸人民军接触,能不能派寨民经常到嘎沙山,帮我看一看娜花和温尽力到没有。”
“行,问题没有。”讷木雕抢先回答。缅甸人民军一般在寨子的哪个方向活动?”
陇端指了指南面。
许㊣(6)东头钻进了南边的密林。林子里,草深叶藏,一蔽天日。突然,一道白光闪来,许东急忙趴下。抬头一看,是一白鹿,那白鹿东瞅西瞧,瞧见了许东,也不惊慌,转动着眼睛。白鹿像花、像雪、像云、像雾。许东觉得可爱,立起身来,向白鹿靠拢。白鹿竖起耳朵,在他快到身边时,撩动了长腿。许东追得急,白鹿跑得快,许东歇一会脚,白鹿在不远处喘气。许东追过了一道坡,越过了两道坎,白鹿停在一个洞口,许东赶到,白鹿一晃,进了洞子。
许东跟着进去,洞内很黑,他的眼睛一时不适应,被石头绊了一绞,还没爬起来,被人摁倒,捆上了绳子。
他被拖到洞外,拖他的一看是他,一笑便说:“东……许……你……是……”
温饱泉水立即给他松绑,说走之连长外出一会儿,马上回来。
许东在洞口边歇着,想起那壮头白鹿,是不是左玛的化身它晓得我去找部队,怕我多走冤枉路,直接引我来这里。
温饱泉水来了,许东头问他,怎么不见部队的人呢?温饱泉水告诉他,白天部队分散侦察,晚上集中汇报情况。今天,走之连长和几个排长,在山里研究作战方案,太阳出来,他们回来。
许东钻进的洞子,是他们一排的驻地。
中午时分。有鸟儿啁啾,㊣(7)温饱泉水击掌三下,走之和几个身穿绿军装、头戴红五星的人从密林中走出。不用介绍,准是走之的铁杆人物。
走之一见许东,大步流星,赶上前来,握住许东的手说:“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想派人到嘎沙山的江边找你,看你的决定,你来了,不走了吧。”
“不走了,但我受鸦口寨子之托,请部队不要扰乱他们的生活。”许东说:“寨子的人害怕部队像坤匪,进寨子抢劫、杀人、放火、qj妇女等,那么,他们是不会饶恕部队的。如果不扰民、不扰寨,他们可以帮助我们。”
走之说:“中国人民解放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应该学习。来来来,这是一排长都可开斌、二班长比法别义、三排长郎洪勋。”
走之指着许东说:“他是中国兵团人,后在八五军区侦察排干过,是一个作战的猛将。在嘎沙江边,息欢都社和温饱泉水打不赢他。”
“哇!”三个排长鼓起眼睛,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息欢都社和温饱泉水是部队中擒拿格斗的绝对主力。
在旁边的温饱泉水“嘿嘿嘿”地傻笑。许东和三个排长一一握手。
走之说,在毫米梭罗寨子东边,有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徒,盘踞在山上,专门从事毒品交易,从武装力量上分析,人数不多,我们攻上来,把毒品烧掉、枪支、钱币补充部队、扩大我们的影响。
㊣共7㊣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