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岁的称历勇敢地加入了为咪咪少报仇的行列。一天,涛涛波对帕扁和陇端说,他得到遮荫镇沙影开传来的消息,大部分匪徒外出抢劫去了,镇里剩下了不多的匪徒,崔彪留在里面。他要去遮荫镇一趟,提着崔彪的脑袋回寨,他通知了称历,助他一臂之力。
帕扁劝他,孩子去不得呀,匪徒的凶残比豺狼还狠,呛血的枪弹闪着道道寒光。万一你们被他们暗算,连太阳也要失去光芒。
陇端劝他,毒蝎的匪徒正在疯狂,又在酝酿杀戮和死亡,倘若落入匪徒的魔掌,孩子呀你叫我们愁断肝肠。
涛涛波不听劝阻,带着称历走了。
三天了,涛涛波和称历没有回寨,帕扁预感不妙,派人向沙影开打听,沙影开是他三弟的儿子。沙影开说,那晚,他还在等涛涛波和称历,一直不见,他还想来问是咋回事?
陇端跪在香案前,点燃香烛为涛涛波和称历祷告。
娜花哭肿了眼睛,崔彪每晚都来qj她。娜花看看自己的血迹,那伤口是暗铜色的,胸脯和膀子中的鞭痕,像条条毒蛇缠在身上。在遮荫镇,只有风来夜来,涛没来,称历没来。血陈于㊣(6)伤口,已有些日子,几近黑色了。伤口处,有一部分血渍还很鲜红。
黑暗摧残着娜花十六岁的花季。
涛涛波失踪了,称历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鸦口寨的寨民自发组织起来,到处打听他们的行踪。一日过去,一月过去,两个人连梦也不托回来。
他们真成谜了,一个天大的谜了。
火光、枪声、呐喊、手榴弹爆炸声,惊醒了梦中的鸦口寨,崔彪匪首带领匪徒包围了寨子。有一伙匪徒冲到帕扁的竹楼,帕扁端起猎枪就射,为首的匪徒被打中了,“啊”地一声倒地,众匪徒开枪,打得竹楼千疮百孔,帕扁躲在角落里。
陇端吓得脚打闪闪,裹着被子。竹楼四周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匪徒们“哎哟、哎哟”地乱成一团,有人哭有人叫有人骂,有匪徒气急败坏地骂道:“我们中埋伏了。”
从灌木丛中,从树木背后,一队队士兵投掷着手榴弹,手榴弹在匪徒群里炸开了花,匪徒们哭爹喊娘,个个慌了手脚,寨民们举刀猛砍,砍得匪徒们窜沟越壑,要不是夜幕,崔彪跑不脱。
偷袭寨子的匪徒被打死了十几个。
鸦口寨事先得到了情报,是遮荫镇沙影开送来的消息,说崔彪要血洗寨子。其原因是涛涛波和称历要杀他,他要报复。事关重大,鸦口寨的㊣(7)寨民及时报告了当地缅甸政府军,政府军在寨子外面设伏。被帕扁开枪打中的匪徒就是嘎波档,他想在崔彪面前摆功,不想挨了一枪。
娜花站在遮荫镇的草房,望着崎岖弯弯的小道,想涛涛波想称历,能从山道上突然出现。两个月了,他们到底在哪儿呀?在草房内,她唱起一支山歌:
多彩的山峰一片苍茫
涛涛波不知今在何方
褐色的土壤显出了荒凉
四野无声没有一点光亮
竹楼像一幅幅黑色的剪纸
叠印在神秘的穹苍
鸦口寨蜷缩在寂静里
可怜的娜花合不上眼眶
什么时候迎来她的曙光
山道上走来称历和涛涛波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
疲倦的太阳也落下山冈
宿鸟们陆续飞回了森林
有一颗受伤的心呀栖息在菩提树上
她在等啊等啊等着心上人
快快出现在山道上
那时一支的歌唱
唱红太阳唱绿森林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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