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睡熟了,他的头耸拉着,在密林的暮色中,看不清他的脸色。
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单的㊣(4)树房,在遥远的大山里发颤,密林中的一丝光亮彻底地隐没了。温尽力掏出了口袋中的草叶,对左玛说:“这是戒毒的草药,很苦,坚持喂给他吃,是有效果的,但真正的力量是他自己的意志。”
左玛点燃了一堆篝火,坐在火旁的温尽力讲叙着与娜花的故事。
许东睡在树房前,温尽力把戒毒草药在火堆中烤干烤透,揉碎了从竹筒中倒出一点水,捏着许东的鼻子,灌进了一把。
在岛图靳斯群寨,许东把娜花不幸的遭遇详细告诉了温尽力,激起了他深深的同情帮她逃出狼窝,让她回到鸦口寨,与亲人们团圆,他的这一想法和许东不谋而合。
温尽力借为几个坤匪治病的机会,找到了娜花,在那间草房,温尽力要娜花随时收拾好行李,他再打听打听嘎波档这几天出不出去的消息。娜花感激流涕泣不成声:“恩人,叫我如何感谢,来世为你当牛做马。”她两手作揖,跪倒地上脑袋捣蒜似的磕头。
温尽力连忙扶起她,她面容枯槁、两弯柳眉衰弱,脸蛋的红润和丰腴的身子在位肋胡、嘎波档和众匪徒的暴虐中消失殆尽。但这时她两目聚光,光线骤然射进了他的眼帘,他瞳孔急剧地收缩,当他的眼光与之重合,他发现一个身影,一个男人。
温柔的光亮,使他心一动,他确㊣(5)信娜花需要帮助和关爱,他来晚了,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和自身受到折磨的煎熬。
他把见到娜花的情形给许东陈述了一遍,隐去了自己内心的异样。许东说,一旦嘎波档不在岛图靳斯群寨,避开位肋胡,带娜花逃出虎穴。行动时分开,三人目标较大,走一个方向,到时会合,行动选择在夜间或凌晨。
温尽力把计划转给了娜花,娜花欣喜若狂,她跳起来,抱住温尽力吻了一下脸和脖子,把温尽力的脸吻得绯红。
月影当空,星星闪烁。紫灰色的群山在夜晚显得神秘莫测,好像希腊神话中的众神,各执着一盏盏神灯在匆匆赶路,钻入密林。面对无限幽美的夜晚,温尽力却感到忧郁和不安,孤独与寂寞来到他的心空,尽情地掳走了故乡的竹楼、大块田地、摧毁了佛塔……
他陷入了一片缈茫的原野。
温尽力轻手轻脚潜回了岛图靳斯群寨,快到娜花的草房了,他的内心有一种急切的呼唤和向往。突然,屋里一声沉闷的雷响,把他吓一跳。接着又是一个女子的尖叫,“是娜花?”
他屏不住气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便大踏步地朝草房摸去。他猫着身子,用口水把泥巴墙拨开了一个洞。房里有一盏马灯,灯光灰暗,照着一张狼脸。
“自己老实点,免得老子费精神㊣(6)。”位胁胡又着腰,手里提了一根鞭子:“快脱,老子看得起你,才来的,你全身臭不可闻还充正神。”
娜花浑身筛糠般地颤抖,跪在地上:“不……要……不……”娜花结结巴巴,声音虚弱得走了样变了调。
“给你面子你气老子,不涂点颜色看看,你认不到红。”位肋胡操起鞭子,双眼圆睁,怒容未消的脸庞被扭得变了形状。他操起一根鞭子,“啪”地打在娜花的脸上,呼呼有声。
温尽力伤心地背过了身子。
“啊……”娜花绝望地惨叫:“我……我……”
娜花颤兢兢地解开上衣的扣子,手打着哆嗦,半天解不开一颗衣扣。位肋胡等不及了,一鞭子抽在娜花的右脸:“啊……
娜花捂着脸,痛苦地叫道。
温尽力的血液膨胀,他握紧拳头恨不得冲进去,与位肋胡拼个你死我活。鞭子仿佛抽在他的脸上,他要以拳头痛击对手。
他站起来了。娜花含着泪水,解开了外衫,脱去了统裙,粉红色的裤衩不愿再脱。她“扑通”一声跪下:“饶了我吧,行行好……
她想以最后的努力,唤醒位肋胡泯灭的良知。“啪……啪……”位肋胡几鞭子抽在娜花的身上。“哇,哇……”娜花一张哭脸扭在一边。
“吱”地一声,娜花的裤衩被㊣(7)位肋胡一把撕破。娜花一下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恐惧地望着位胁胡,微弱的灯光中的像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羔羊。
“过来”,位肋胡挥起鞭子对准娜花的背部就是一鞭,娜花的身体上几道血痕顿起,她惨叫着朝屋角缩去。
温尽力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他要一刀结果位肋胡,他不能开枪。便悄悄运行到了竹门边,拨了拨门栓,很紧,“倒退几步,用力踹开房门”,他正想时,好像有人来了,一条暗影悄悄钻到竹门,向内,他看清了,是嘎波档,“对付一个位肋胡都困难,再加一个嘎波档更难了,开枪惊动了众匪,两条命都报销了”,温尽力闪开,抽身观察动静。他想焚烧匪窟,救出娜花。要是和许东一道,胆子可壮些,该死的小子在密林被毒瘾缠身?眼见娜花被位肋胡和强暴。他愤怒、绝望、咬牙切齿,他想杀掉位肋胡、嘎波档。
㊣共7㊣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