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轰……轰……轰轰……”波乐极匪徒组织了强大的火力,几股土匪分成扇面,鸣着枪竞相猛扑。莽林倒树,枪弹呼啸、手榴弹爆炸了又响起,曼婚拍拉寨在战火下抖颤。一班的阵形乱了,那边传来“啊……啊……”的叫声,许东被封锁在一棵树下,一个叫巍然观的战士,返身去接受伤的陇盈江,巍然观一蹲没再起来。陇盈江把冲锋枪一甩,跃进了草丛,匍匐地一骨碌,滚到坡下,大叫着,挥挥手势。当几个波乐极匪徒来到灌木丛时,一声巨响,几声鬼哭狼嚎。
波乐极匪徒的机关枪火力犁起一道道土沟,把许东嵌进了土里,灌得他满脸满嘴满鼻子的土,飞来的子弹像一群蝗虫,周围的叶片像下雨似的,覆盖在他的身上。他憋不住气了,猛然“呼”地一下冲出两米,冲锋枪子弹一阵急扫,他把自己整个暴露在匪徒们的枪弹之中,他的英雄壮举使匪徒们傻了,他投出了手榴弹,匪徒们清醒了,大量的枪弹倾泻,他的胸口被重重地一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在倒地时,他听见了召片领在喊,二班从上往下压,三班接应,他笑了笑,我们胜利在望了……
当他醒来,他睡在一间草房里,他挪了挪身。房里进来一个不相识的战士,他笑笑,说了一句傣语:“宾隆㊣(5)多多恰利(你打仗很勇敢)。”他要许东平躺,瞧瞧伤势。他是卫生员,许东心想,大部队来了吗?
“多恰侬些依,召片领(我想见部队的排长)。”许东也说傣语。
召片领来了,他握着许东的手说:“不简单,你作战太勇敢了,我向团部为你请功,二连来了,我们要在寨子住一段时间,你安心养伤……”召片领向后努了努嘴,一个战土上前,许东看见了,那是一套崭新的绿军装,那红布五星,红布领章……许东被召片领扶起半身,向绿军装红五星领章抬起了右手,五指并拢,缓缓举到了眉额,行了一个端端正正、规矩矩的军礼。
召片领说,在这次战斗中,增援的二连在山下堵住和消灭了一部份波乐极的土匪,他们排打死打伤匪徒三十多人,缴获了大小枪枝四十多条、弹药二十多箱,受到团部的通令嘉奖,部队在此地要休整一下。
许东的胸口中了两枪,两颗子弹离心脏仅五厘米。
二连的卫生员叫温尽力,来自x国云南边疆勐海县的逃犯。许东是西双版纳建设兵团的战士,在异国巧遇故人,自然很亲切。温尽力在人民军已两年了,在一次为许东换药后,他说他要回勐海去,二十二岁的温尽力一脸愁容的样子,令许东吃惊。“怕死鬼,给中华民族丢脸。”许东心里暗暗㊣(6)骂道,虽对他反感,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小温,我们都是兄弟了,说话不掺假水,你当初咋个参加人民军的呢?”
“我是想过过打仗的枪瘾,风光风光。”温尽力说时,脸色苍白。
许东缠着绷带走出了草房,他穿着崭新的军装,气宇轩昂。看山,山在自己的双脚之下。望水,水为自己当镜。他觉得奇怪,寨子里怎么不像x国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井岗山锣鼓喧天红旗飘飘、斗地主开粮仓、穷苦的大众领到粮食,一个个手捧谷子激动不已……那边,地主、土老财戴着高帽子,被儿童团员牵着牛鼻绳子,拴在他们身上,地主和土老财敲着破,边游街边喊:“我是一个地主,剥削穷人,我不择手段,盘剥中采取驴打滚、利滚利、还放高利贷……”沿途成百上千的群众拥上街头,在工农红军战士的劝阻下,群众向地主、土老财吐口水、扔臭鸡蛋、甩石块,有小孩拉开了弹弓,小石子打到了地主和土老财的额头,群情震奋高呼口号……
他走到寨子赶集的坝子里,三三两两的人民军战士坐在树下喝茶聊天,不少人掏出一个小圆镜,对着镜子照呀照,竖看横看侧身躺下,有几个人抢着一张女子的照片,抢着照片就开吻,一拥而上的几个人扯那人的耳朵、揪头发、又掀翻在地,被另一个夺过了照片,夺过去把照片咬掉了半截……有三个战士在招呼他,是侦察排二班的,他走过去,有一人打起了响指,还有一人做了一个飞吻,“叭”的一声很响,引来一群哄笑。许东心里很不舒服,的战士,做一些下流动作,大失水准。出于礼貌,他扬了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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