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嚓嚓……嚓嚓”。
许东一滚,趴在一棵树下,一只花纹斑的金钱豹边走边停,朝他这边走来。许东大骇,把冲锋枪顺到胸前,以防万一㊣(4)。金钱豹的一只前爪拨开草棵,一只爪子压住枝桠,两只圆圆的眼睛左顾右盼,身子一坠,人样般立在草丛,像x国的熊猫。许东见金钱豹可爱,立起身来。那金钱豹突地直起来,体积比一只东北虎还大,半空中,金钱豹的豹皮飞起,豹皮下埋着一个人,近身攻击、灵巧无比,缅刀上下袭来。许东来不及开枪,待黑人一拢,一招“揽月捉鳖”,肘子倏地疾收,猛击而下。黑人躲过,刀舞人没,白光道道进逼,一片刀影,许东坠如刀海一般。
黑影人刀刀封喉,他身子一蹲、一弹,取下了冲锋枪,“当”地一响,黑影人的刀,砍在他的枪柄上,黑影人一愣,许东也一呆,是一个缅人,他机械地把枪揣在胸前,相恃之时,侧边又一人影飞空,一只灰鹤从天而降,许东二拇指还未扣,灰鹤飞近,手一舞一挥,一张手帕堵住了许东的五官,他嘴里发麻、眼冒金星、大脑发胀,下肢骨痛如折,一扬双眉,人昏迷了。
许东又落入了黑帮社会。
待他醒来,他睡在一棵大树下,身边有一匪徒,凶神恶煞,手臂上刻着一把匕首交叉的斧子。匪徒从竹筒中倒出一土碗水,朝他脸上一泼,说出傣语:“莫米伤莫米伤,(没关系没关系)嘎必拐(杀死你)。”许东愤怒至极,脑袋轻飘飘的,手脚不听使唤。匪徒努努㊣(5)嘴,拇指勾勾,许东扶着树木,恍恍惚惚地立起了身。
匪徒在前面引路,许东紧随其后,山峰插云,不时闻到一阵阵茶香。转进一座山谷,山麓边几间草房,草房里不时传来划拳喝酒声,草房外有一块土坪,一弯山溪蜿蜒而下。匪徒走到山弯一折,浓荫蔽日虬枝蹿天,横亘着简易的竹桥,越过竹桥。桥口处,有一匪徒打着招呼,臂上刻着匕首斧子。一排竹篱木栅,长满了老仙人掌的根根硬刺,到了一间草房。进得房内,一个猴子般的缅人,跳起来几猴拳几猴腿,许东的双手被捆住,来得很突然,他没有准备也无法准备,匪首歹毒,次次击中他的要害,许东几个踉跄,站立不住,直挺挺地躺在草房中间。
带路的匪徒哈哈大笑,几个匪徒来凑热闹,有一个还踢了许东几脚。许东挣扎,靠在墙壁,打他的匪首咕咕噜噜,可能问他是干什么的?他的语音与那个掸邦姑娘的话相似,许东便用傣语答道,他是x国的“x军”,在原始森林迷了路,希望放他一马。
匪首似懂非懂。
带路的匪徒见许东懂傣语,说这是“刀斧帮”的帮主波乐极,许东在被俘虏前,差点要了两个弟兄的命,进门的那几招,算是解解恨。波乐极依哩哇啦说一阵,匪徒做翻译,既然是“x军”,他要去勐康甩。老办法,㊣(6)瞅个空走的。主意打定,许东假献殷勤,说了一些勐康甩的兵力布置、哨兵活动的范围、南边的暗堡等。许东想,凭几个猴猴想与“x军”较量,无疑以卵击石。
这地方叫曼婚拍拉寨,有三座小型佛教的佛塔,一座叫“塔尖盂”,建在曼婚拍拉寨的后坡,据说塔底埋着佛祖释迦牟尼的头盖骨。第二座叫“庄塔董”,建在寨子的南山,曾经有个“批雅”(魔鬼)在山里烧寨掳女、打家劫舍,给寨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释迦牟尼传经到了这里,把干尽坏事的魔鬼抓起来了,用一座“路引”的山压住魔鬼。为了监督魔鬼,佛祖拔出一根头发交给信徒,信徒把佛发埋在了地下。第三座塔叫“庄勐楠钸里”,是以一个压寨夫人命名。200年前,曼婚拍拉寨遭到了外敌侵略,压寨夫人庄勐楠钸里领导寨民奋起反抗,在激战中,庄勐楠钸里身中数箭,医治无效而亡。寨民为纪念她,修建了一座塔。“庄勐楠钸里”塔因年久失修倒塌了,“塔尖盂”和“庄塔董”还有香火。
曼婚拍拉寨地势宽阔,山下原有一大草坪,缅民、印度人、泰国人等来这里赶街,交流的物品大到耕牛,小到金银首饰,因湄公河泛滥,冲垮了草坪,曼婚拍拉寨日趋荒凉。
寨子边上,山高林密,树木蓊郁。河流上面,悬岩绝壁,奇石连锁、峰岭相坠。河中水流湍急,丹沙怒起,深达数十丈。
许东被他关在草房,送饭的匪徒叫摆洪腊,摆洪腊二十来岁,略懂一些傣语。许东问他怎么会的?摆洪腊一笑,说他讲的是缅语。许东吃惊,缅语与x国的傣语几乎一样。许东说,多拿一点包谷,可给他一点缅币。摆洪腊一听,他被药手帕麻翻,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发现他有缅币。㊣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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