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散漫地弹动了一下手指,一道米粒大小的金光,像萤火虫一样缓缓飞了出去。
小修罗正想大笑,但他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两把蕴含着无尽能量的圣剑,像榔头敲核桃一样,在空气中砰然粉碎,化成数十片碎块,掉入茫茫大海之中,而小修罗打出的百丈血光,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莫名奇妙地,小修罗全身出炒豆一样的声音,一声痛呼间,通体骨骼经脉尽数断裂,与此同时脸部变成了一头猪的形态,就和一只笨猪没有任何区别地,掉进大海之中,溅起漫天水花,沉入海底。
躺在数千里深的大海底部,小修罗肚子里灌满了水,望着四方游来游去的鱼,泪流满面,随即全部融化在咸咸的海水中。
刚进入长生境界,就被打得如此之惨,真是:出师未捷先沉底,长使修罗泪满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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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修斯与阿喀琉斯脚踏风云,向着伊塔刻飞行而去。
阿喀琉斯道:“刚才那女孩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燕孤魂的女儿。”
奥德修斯惊讶问道:“燕孤魂?你经常提起的,在你前往东方那次将你击败的东方人?”
阿喀琉斯点头道:“不错,他的招式极其诡异。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比他强,但我莫名奇妙地就败了。我本来是想和当时的东土青年一代第一人萧鼎对决的回来后不久,特洛伊战争就爆了,我收到了埃阿斯的信,但我母亲不让我去,这时你找到了我”
却只听奥德修斯猛然叹息一声,道:“娜丽丝长得真像克吕泰涅斯特拉希望她不要像她母亲那样狠毒”
阿喀琉斯却是笑了笑:“你为什么不说她像海伦?海伦可是克吕泰涅斯特拉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当然,海伦比她姐姐还要美丽许多”
奥德修斯一时愕然,却听阿喀琉斯又道:“当年征战特洛伊,你是为了什么?我喜欢珍宝和美女,但我知道,你对这些都没有太大兴趣”
奥德修斯默默不语。
阿喀琉斯举起双手,呼道:“奥德修斯和珀涅罗珀,多少吟游诗人口中的模范夫妻啊尊贵的伊塔刻国王除了王后之外没有一个王妃,他在海外流浪途中,宁愿让美丽的海妖、水仙女、女王憔悴而死甚至为情自杀,也要回到家乡陪伴自己已不再青春美貌的妻子只是,我知道,你忘不了海伦,对吗?”
奥德修斯再次叹息一声:“难道你不是这样?又谁能抗拒海伦的美丽?纵使完全清楚把她从帕里斯手中抢回来,她仍然也只是墨涅拉俄斯的妻子,但我当初却琉斯,记得我们第一次历险吗?”
“哈!”阿喀琉斯高声道。“当然记得,那时我十三岁,还只是个被寄养在亚特兰蒂斯的倒霉孩子,我亲爱的岳父也还没有决定将得伊达弥亚嫁给我”
奥德修斯回答道:“当然没有!想想你那时才多大——嗯,不过其实我也只比你大出一岁”
阿喀琉斯接着道:“当时希腊的盟主还不是斯巴达,而是萨拉密斯,我的伯父忒拉蒙——上一代希腊勇士中最伟大的英雄之一,是当时的萨拉密斯国王,而我父亲珀琉斯是他的席大臣。”
“当时我父亲说他想念我,将我从亚特兰蒂斯接回萨拉密斯,正好赶上众神祭祀的大典,而你和艾杰克斯分别被各自的父亲——当时的伊塔刻和洛克里斯国王带到萨拉密斯,对吧”
奥德修斯接着道:“当时是你的堂兄埃阿斯嚷嚷说,他的父亲二十岁不到便跟随着伊阿宋夺取金羊毛,而他已经二十岁了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萨拉密斯!我们几人同声赞同”
阿喀琉斯哈哈大笑,道:“亲爱的奥德,你从小就鬼点子多,当年你怂恿埃阿斯把王宫中重要的祭器全部藏了起来,又让帕特洛克罗斯偷取了使用船舶的令符——他的父亲是当时的萨拉密斯船舶大臣当我们开着一艘大船离开时,我的伯父和父亲正因为找不到祭器急得跳脚,而当他们终于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来追赶我们了”
“那是一段多么美妙的时光啊,我们几个好朋友的足迹遍布整个巴尔干半岛,与各种各样的怪兽搏斗,在一座座山峰和洞窟中探险,没有丝毫烦恼——半年以后,我们来到了斯巴达,恰逢美丽的海伦公主的招亲大会”
阿喀琉斯面容上现出沉醉的表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我们几个人看到海伦的容貌时,都不相信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天啊,也许维纳斯和狄安娜也比不上她的光芒我记得海伦当时对我们俩说了一句什么话?”
奥德修斯答道:“她让我们回去吃奶。”
两人同声爆笑起来,阿喀琉斯继续道:“你我当时竟然丝毫没有生气。而也就是那次,我们认识了阿伽门农和墨涅拉俄斯兄弟,他们在父亲死后被叔父从迈锡尼赶了出来。阿伽门农对我俩说小孩子到处乱跑,如果碰上了野猪或者狮子,会很危险,我当时回答道:我是阿耳戈英雄珀琉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儿子,即使遇上卡吕冬野猪或者尼密阿巨狮也无所畏惧。你则当时没有说任何话,而是隐蔽到远处,不声不响地一箭射断了阿伽门农的腰带,让他当场丢丑,而他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奥德修斯道:“是啊不过这两兄弟仍然成功了,阿伽门农本来容貌和武艺都远远胜过他的弟弟,但因为当场丢丑,只得到了海伦的姐姐克吕泰涅斯特拉,而墨涅拉俄斯成为了斯巴达驸马,很快变成了斯巴达国王。而当时埃阿斯、帕特洛克罗斯和艾杰克斯三人,斯巴达两位公主都嫌他们太难看,其实是”
阿喀琉斯答道:“他们认为在脸上涂抹祭祀用的太阳水就能打败客迈拉兽,结果弄得满脸疱疹。”
两人再次笑了起来。奥德修斯摇摇头,道:“阿伽门农兄弟从斯巴达借兵杀回了迈锡尼,干掉了他们的叔父,夺回了王位,可这又怎么样呢?海伦让墨涅拉俄斯蒙羞,更导致了无数希腊英雄的死亡,而克吕泰涅斯特拉更是谋杀了自己的丈夫阿伽门农,我的朋友应该不可能想到,他没有壮烈地战死在战场上,没有被波塞冬的骇浪粉碎,却在凯旋归来后,死在了自己结妻子的手里!”
阿喀琉斯拨弄了下飘逸的金:“我们谈这个,只能证明我们一直都忘不了她是吗,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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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独立在一片礁石之中。
他看不到另外几人的身影,估计他们都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阴云密布,遮蔽了天穹,因为缺乏光线的缘故,海水呈诡异的暗黑色,散着幽异的气息。
雷光阵阵,隆隆滚过,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一股远古苍茫之气,呼啸而来,萧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该向何处去。
正在此时,海水猛然破开,巨浪涛涛,直冲天云!
一只两米长的巨爪,出现在萧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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