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危急贾忽至望见大惊提携以归曰:“尔不可为也!死犹弗悟不足复为人!请仍从东灵受斧鑕。”缪大惧泣拜知罪。贾乃曰:“适东灵至候汝立券汝乃饮荡不归渠迫不能待。我已立券付千缗令去余以旬尽为期。子归宜急措置夜于村外旷莽中呼舅名焚之此案可结也。”缪悉如命乃促之行送之郊外又嘱曰:“必勿食言累我无益。”乃示途令归。
时缪已僵卧三日家人谓其醉死而鼻息隐隐如悬丝。是日苏大呕呕出黑沈数斗臭不可闻。吐已汗湿裀褥气味熏腾与吐物无异身始凉爽。告家人以异。旋觉刺处痛肿隔夜成疮犹幸不大溃腐。十日渐能杖行。家人共乞偿冥负缪计所费非数金不能办颇生吝惜曰:“曩或醉乡之幻境耳。纵其不然伊以私释我何敢复使冥王知?”家人劝之不听。然心惕惕然不敢复纵饮。里党咸喜其进德稍稍与共酌。年余冥报渐忘志渐肆故状渐萌。一日饮于子姓之家又骂座主人摈斥出阖户径去。缪噪逾时其子方知扶持归家。入室面壁长跪自投无数曰:“便偿尔负!便偿尔负!”言已仆地视之气已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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