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张道一为提学使闻其异以桑梓谊诣刘欲乞一面女拒之。刘示以像张强携而去。归悬座右朝夕祝之云:“以卿丽质何之不可?乃托身于髪髪之老!下官殊不恶于洞九何不一惠顾?”女在署忽谓刘曰:“张公无礼当小惩之。”一日张方祝似有人以界方击额崩然甚痛。大惧反卷。刘诘之使隐其故而诡对。刘笑曰:“主人额上得毋痛否?”使不能欺以实告。
无何婿亓生来请觐之女固辞之亓请之坚。刘曰:“婿非他人何拒之深?”女曰:“婿相见必当有以赠之。渠望我奢自度不能满其志故适不欲见耳。”既固请之乃许以十日见。及期亓入隔帘揖之少致存问。仪容隐约不敢审谛。即退数步之外辄回眸注盼。但闻女言曰:“阿婿回矣!”言已大笑烈烈如鸮鸣。亓闻之胫股皆软摇摇然如丧魂魄。既出坐移时始稍定。乃曰:“适闻笑声如听霹雳竟不觉身为己有。”少顷婢以女命赠亓二十金。亓受之谓婢曰:“圣仙日与丈人居宁不知我素性挥霍不惯使小钱耶?”女闻之曰:“我固知其然。囊底适罄;向结伴至汴梁其城为河伯占据库藏皆没水中入水各得些须何能饱无餍之求?且我纵能厚馈彼福薄亦不能任。”
女凡事能先知遇有疑难与议无不剖。一日并坐忽仰天大惊曰:“大劫将至为之奈何!”刘惊问家口曰:“余悉无恙独二公子可虑。此处不久将为战场君当求差远去庶免于难。”刘从之乞于上官得解饷云贵间。道里辽远闻者吊之而女独贺。无何姜瓖叛汾州没为贼窟。刘仲子自山东来适遭其变遂被其害。城陷官僚皆罹干难惟刘以公出得免。
盗平刘始归。寻以大案桂误贫至饔飧不给而当道者又多所需索因而窘忧欲死。女曰:“勿忧床下三千金可资用度。”刘大喜问:“窃之何处?”曰:“天下无主之物取之不尽何庸窃乎!”刘借谋得脱归女从之。后数年忽去纸裹数事留赠中有丧家挂门之小幡长二寸许群以为不祥。刘寻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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