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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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深陷
    coldhere,icycoldthereyoubelongtoneither,leaveshavewithered

    此处冷,彼处更冷。枯叶凋零,君属何人。

    这句子,是某位著名华裔科学家的年轻妻子写的,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就很喜欢。

    如果不是内心柔软的人,写不出这么凄美的字句。于是她愿意相信,那桩惊世骇俗的婚姻,是为爱疯狂一场。

    只是身后紧紧抱着他的男人,他的心不属于任何女人,只属于他自己。

    明明有情,却还不够深。

    他与她之间,早已不是两个人的战争,而是他一个人的挣扎。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怪不了他,爱情本身就没有公平可言,是自己奋不顾身,一味妥协,只愿守得云开见月明。

    即使知道他给得了开头,未必给得了结尾。

    他的怀抱是热的,然而她的心却仍是一片冰凉,难以回暖。

    他执意地将她的身子扳了起来,面对他。

    她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半掩着眸里闪烁的水光,脸色是纸一样的苍白,而小巧的鼻尖却微微泛红。

    他无奈地低头,抵住她的额:“要我这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他的口气过于温柔,简直不像他一贯的风格,她有些不适应,心里却越发酸痛起来。

    这一局棋到如今已成困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对他说,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爱我——然而之后呢,告诉他就算你爱我,我也陪不了你多久?

    本是一晌贪欢,却成一生情劫。

    她忍不住苦笑,真是糟糕啊,她怎么任自己沦陷到这样的地步。

    主动亲上他的薄唇,她低语:“没事了。”

    他怀疑地看着她,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冷欢站起身从他裤兜里翻出电话,默默地递给他。

    房间不大,可以清楚地听见那头的轻柔的女声。

    合上电话,他看着她开口:“若依就在镇上,她替我把行李拿过来了。”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却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站起身大概是受冷,他咳嗽了几声。

    她从他手里拿过衣服,把他推回床上:“我去吧,你病还没好。”

    他一怔,目光落在她平静的表情上,然后缓缓松开拿着衣服的手。

    冷欢刚出门,便看见柳若依从车里钻了出来,手上提着hermes深咖色的行李箱。

    她穿了件雪貂裘,袖口和腰上的环扣都是水钻的装饰,格外华丽。

    “嗨,冷欢。”她像熟人一样打招呼,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冷欢先是一愣,然后也情不自禁地微笑,将箱子从她手里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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