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钟凯在军人的道路上一路前行,随时将自己的灵魂放在日光下曝晒,为的只是希望自己能像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军人。
然而这时传来消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真正的军人、首长——魏智岩,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时光荣牺牲。
失眠了整整一夜后,钟凯带着血红的眼睛四处打探,终于打听到内部消息,魏智岩是在死于一种奇怪的巫术,这种巫术让人的眼眸四周有一个血红的圆圈。
钟凯立即便联想到了b市也有人这样死去,自此立誓,一定要查个水落实出,哪怕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
……
听着钟凯低沉的诉说,一串热泪抑制不住地从魏大虎眼角渗出。自父亲去世到现在,自己一直不敢去回忆,甚至不敢想关于父亲的点点滴滴。不敢想,怕自己想了这些会陷入悲伤而丧失了勇气,所有的思念与泪水,都该留在真像揭示那天,去用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然而,魏大虎怎么也没想到会碰见钟凯,更没想到钟凯会与自己父亲有这样一段渊源。
抚摸着手中那枚兽头,精工雕刻的表面,抚在手里,一点精致的粗糙,这里面究竟还蕴藏着父亲什么样的故事?
自己的父亲,究竟有多少神奇的故事?
魏大虎别转头,悄悄用手拭去眼角的一抹泪花,咬牙忍住喉头的酸痛。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啊!
不能让泪水抹消了自己的斗志!坚决不能哭!
“难怪你会搅进这件事来,因为你爸吧?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为算计程龙兜里的钞票。”钟凯坐在地上,搂着膝盖,侧头看着魏大虎一笑,有意岔开了话题。
魏大虎使劲把喉咙口一点酸痛咽了下去,点点头冲钟凯一笑,便将从自己参加父亲葬礼到发现**花死得不正常,再到在叶芊处发现那只奇怪的黑猫,到遇见那个怪人弄清血眼盎,再到发现几个死于血眼蛊的人,最后到程龙的宅子有问题,拣着重点给全部讲给了钟凯,看到钟凯一边听,一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罗兰失踪了?报警没?”听完魏大虎的叙述,钟凯一对浓眉几乎拧成一团。
“报了,我一直试着跟她联系,却一直没有消息……”
听到这儿,钟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久魏大虎听到钟凯低声道“给我安排人,找个叫罗兰的女生……报过警,查案底……看到照片没……给我排查,所有旅店,可能藏人的地方,还有市区重点路口的录像,都查……火车站汽车站都不能放过,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挂了电话,钟凯拍拍魏大虎的肩,“现在先弄清程龙这儿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会找到罗兰的线索。放心……她很聪明,会保护自己……”
一股温暖从魏大虎心头流过,罗兰失踪了,而自己无计可施,这是从昨天到今天最让自己揪心和痛苦的事情,而现在,终于有个强而有力的人与自己站在一起,肩并着肩,同仇敌忾,去面对茫然不可知的未来。
原来,信任是这样美好的一种感觉!倒出了腹中所有快藏烂了的东西,魏大虎感觉到一种彻底的酣畅淋漓的放松和轻快,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充满了自己的四肢。
凯尔站起身,魏大虎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到壁橱里藏着的那扇门前。魏大虎看看这道门,深朱红色的油漆在卧室的日光灯下显得即暗且沉,伸手摸摸,冰凉冰凉的,即厚且重,应该是极厚的铁皮焊成,难怪两人刚才叩橱柜时听到的声音只是有些异样,却并不发空。
凯尔看看门上那道锁,抬起头对魏大虎道,“指纹锁,最新科技。”
“有办法开吗?”
“凭那些小把戏是不行了。”钟凯微微一笑,对魏大虎道“等我一会儿”,说罢,转身出了门。不多时,魏大虎看到钟凯手里攥着把东西走了进来,走到近处才看清是把枪。
“喜欢?”看到魏大虎眼中闪过的光花,钟凯一笑道,“过来”。
魏大虎依言过去,见钟凯把枪往自己手里递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父亲从不许自己碰他的枪,所以羡幕了这么多年,魏大虎也只是远远的看着父亲拿枪,在自己心目中,枪已经成为仅属于军人的最神圣的物品。
而现在,就有一把枪放在自己面前。魏在虎心动地伸手摸了摸,枪身是冷冰冰的,沉甸甸的,如军人的钢骨柔情。
“mk-,进攻型手枪,精度火力都相当不错。来,试试。”凯尔见魏大虎摸着枪时不可自抑的喜悦,微微一笑,将枪握在魏大虎手中,自己又握住魏大虎的手,拉开保险栓,对着门锁便砰砰几枪,一时将指纹识别屏打得稀烂。收起枪,钟凯接着从兜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选了一枚刀刃厚重的伸进锁舌处一别,跟着一脚,魏大虎便见那扇沉沉的铁门无声地向一旁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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