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正是屡次入梦来的“圣地”。
却这个地方,是否在云南?
几乎在一瞬间,魏大虎做出决定,不论走到何处,油画与自己不分离。
这幅油画太奇怪,谁能知道,这幅油画的秘密是否全部被自己发觉,而这些秘密,件件都与父亲息息相关,也许与自己的生死存亡也息息相关!
可油画这般大,怎么带?魏大虎轻叹一口气,暗道油画啊油画,要委屈你了。找了柄裁纸刀,准备把油画从画框中切下来。终究觉得可惜,心中一动,把油画竖起放好,拿手机换了好几个角度拍成照片,又选了最得意的一张存了起来。
最后,魏大虎把油画精心地切下来,把画框拆开藏好,再把油画正面铺上一层吸潮的纸,卷起,塞进一个纸筒中,最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
在家里能做的事,应该就是这些了吧,其余的,都是将在未知的未来随着命运流转。
……
一夜无话,不觉到了清晨。
天气太热,魏大虎怕母亲伤心之余出什么问题,便坚持不让母亲到火车站送自己。于是,在家门口带着不可避免的悲伤与母亲话别,接着在母亲遥遥相望中装出洒脱的样子挥手离开。滚滚红尘里,时间与生命一路不回头的向前。
直到走进火车站,周遭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嘈杂的环境才让魏大虎从离愁别绪中走了出来。
身上钱虽不多,但那油画是要命的东西,万一丢了,怕是用十辈子的时间也不够自己后悔。
将这么多年父亲零零碎碎教给自己的侦察知识全用上,魏大虎觉得自己像一只警惕的猎豹,不久便真的发现周围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看上去有些像是小偷。
现在不是管闲事的好时机,魏大虎知趣地避开这些人,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将旅行包放到行李架上,眼睛不经意的轻轻一转,周围一切尽入眼底。
自己对面是一对母子,孩子还很小,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正在母亲手里吃一枚香蕉,自己旁边暂时还空着,对面有四个人,两个仿佛恋人模样的人正在头也不抬的喁喁私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文质彬彬,有些像大学的教授,还有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衣着有些零乱,给人的感觉像哪个公司的业务人员。
再往前后,车厢里充斥着形形**的人,神情高傲的少妇旁边偏坐着个满身尘土的乡下人,一个戴着老花镜有些吃力地看杂志的老人旁三个年轻人正在打扑克……
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就象往常任何一次的旅行一样。
“麻烦让让,麻烦让让。”一个男人提着行李挤了过来,三十出头,身材强壮,平头,眼神极为锐利,也许出门在外刮胡子不方便,嘴巴四周冒出一圈青青的胡茬,看上去颇有硬硬的男人味。
魏大虎对此人顿生好感。
那人看看手中的票,冲魏大虎点了点头,把行李放架上,坐了下来。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缓缓启动。
咣当咣当单调的声音中,车厢里的人纷纷放松了最初的警惕,喝水,吃东西,拉话,打牌,看杂志,昏昏欲睡……
也许前几天太累,火车单调的咣当声成了魏大虎的催眠曲。闭着双眼打瞌睡,一缕意识守着自己的旅行包,闹哄哄的车厢有些似梦非梦。
突然,魏大虎感觉头皮一炸,虽然两只眼睛都闭着,却明明白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瞧自己打量。魏大虎甚至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的样子,冷冷的,射出近乎实体一般锋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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