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家伙来时可是坐着大奔呢!坐着大奔的人要请我喝茶!一激动下,我说话都有点磕巴,我说“总梅良行,啊不,梅总,那是您抬举我。”
喝茶的时候,我就跟他眉来眼去,这一套,我也会。喝到一半时,我就撒着娇说梅总,那个管招聘的土豆脸好可恨呐,天天偷着摸我的手。还有这种事?梅良行说,不要紧我明天就炒了他。
结果第二天,我就看着曾经耻高气扬的土豆脸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宰万家”。
从那以后,我的桌上不时出现鲜花啦什么的,他心里想的什么我清楚着呢。我不由自主地偷偷地想,要是梅总舍得给我好处,就给人当二奶三奶四奶五奶等等奶也不错呀,只要有钱,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呢?
正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身上怪怪的,屁股后头有些发痒,摸了摸,原来长出了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好象是尾巴。我正奇怪着呢,突然听到办公室的胡主任说开会了开会了。胡主任名叫胡八道,总是笑咪咪的,死得能说成活的。当时,我忽然觉得胡主任看上去有些怪,仔细一看,是走路姿势有些僵硬,嗯,就有些象提线木偶。
会上没什么新的,不过是继续发扬我们“宰万家”的光荣文化,继续沿着“宰”的阳光大道一路前行,一路宰光宰净。
散会后我没走,我看到梅良行在做总报告时偷偷给我递眼色。散会人走光后,我挨到他身边问梅总有什么指示呀,他说别老是梅总梅总的,叫梅哥。我切,都快当我爹的人了还梅哥,不过我脸上媚笑着叫梅哥好梅哥看着真是年轻意气风发。梅良行拿了一串项链给我说你看这个喜不喜欢。
废话,哪有不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地摊上买来骗我的。我仔细看了看,是银兰首饰的标签,这是全国著名商标,应该没错。我当时就抱着梅良行亲了一口说梅哥你真好梅哥我真喜欢你。
你说我肉麻?这年头麻死人不犯法,而且那个梅良行还挺享受的样子。
这时候坏了,我屁股后头又痒了起来,我一摸,尾巴长老长了,毛倒挺好,象狐狸毛。
不过梅良行好象倒不在乎这个,说小云呀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说好呀。梅良心开车的时候,我坐副驾驶,不时冲他媚笑一下。不过怎么感觉越来越怪,那个人的眼睛总放着绿光,鼻子好象也变长了,象……象狼。
那天,梅良行带我去见了另一个什么什么长。具体的我忘记了,反正不是马长驴长,是什么官那个长。那家伙长得挺不错,看上去非常正人君子,不过笑起来有些怪,好象脸上的皮有两层,一层在笑,另一层却不动。
吃完了饭,我跟梅良行走了,没回家。此后就夜夜笙歌人微醉,处处酒香情也迷。
按说这一切都挺好,可没几天梅总眉头皱起来了,原来工地上出了事,死人了。那天我看那人的老婆跪梅良行办公室里哭,头上插着白花,象只羊一样。当时梅良行说,你男人不按操作规范,这事我们爱莫能助呀,不过我们是大企业,应该负责,就给你二千块钱吧,拿着这钱快点回去吧。
那女人走了,当晚,梅总带着我去k歌,玩了五千走。
再后来,梅总眉又皱了,听说那女的找了什么律师,把他给告了。不过他没对我说,我也没问,只要他还继续给我买东西给我零花钱。
那晚,梅良心又带我去见那个什么长,这次我知道了那个长的名字,叫卜石仁,好名字,家里的石头都讲究“仁”,真是把孔子研究到家了。后来我一问,这个什么长真是研究孔学的,专攻中庸之道。
那晚我酒量好象特别差,没几杯红酒就头晕了,梅总让我先休息一会儿,结果,我一休息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去摸梅总,谁知身边的人摸着瘦叽叽的,不象梅总胖胖的,我吃了一惊,仔细一看,却是卜石仁。
倒吸一口气,我赶紧躺下,装作酒还没醒,那根尾巴却捣蛋地摇了摇。没想到,就把卜石仁摇醒了。
醒了后,这家伙俯过身来看着我,口里冷冰冰的气直往我脸上吹,我就装睡呀,醒了多不好意思。
谁知,这家伙看我没醒,冷哼了一起,进了洗手间,很长时间都没出来。我好奇心起来了,而且……怕他死在里头,那我可怎么也说不清了。我光着脚悄悄挪到洗手间跟前,隔门缝看去,我滴个神呀!那家伙脸上完全变了样子,象个,象个,我认不大清楚,有些象狈吧。他把自己的脸放在面前,拿枝笔仔细地描,一边描一边自己小声嘀咕,这边看着不庄重,要修一修,那边看着太浅薄,要加一加。
我滴个观音菩萨加如来佛祖加耶酥上帝呀!
我再不敢看,回到了床上。第二天,梅总来接我,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我有些头痛,想休息。梅总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烟尘,我又看到了那个算命的,隔着车玻璃还冲我摇头。
回到家,我就睡了。没想到,睡着睡着,突然有人来敲门,是一群大盖帽带着警车,愣是把我给抓起来了。他们说梅良行工地上死人责任全在他,现在他跑了,要找我算帐。凭什么啊,就凭他给了我一点钱?
可是那些人不听,非把我往车上押。就在这时,我听见旁边有人说醒醒吧,醒醒吧!我一看,还是那个算命的。
我让大盖帽等等我,我就和算命的说两句话。可能是看我长得还挺漂亮,那个大盖帽倒没太严,对我说只有三分钟。三分钟也够了,我说算命的,你干嘛老对我说醒醒吧,醒醒吧!他说你以为你醒着,你以为你能突然变漂亮,你是在做梦啊!是那个戒指让你做了个荒唐的梦而已。
噢,原来如此!
当时,我就把戒指拼命的往下撸,还真给撸了下来,当时咣当我就给扔了。
这下好了,我发现我真还是床上躺着,一身冷汗后,我摸摸女儿还在不在。真的,我摸到了一双嫩嫩的小胳膊,是我的女儿。
没想到,这一下把女儿摸醒了,她睁开清清亮亮的童眼望着我,刚想说话却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我说妖怪啊妖怪啊。我说我是妈妈啊,她说不是不是,你不是妈妈你是娇怪!
天呐,我往镜子里一看,我真还长着大尾巴一摇一摇的,连脸也变得又尖又长。
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声音说,哼,戒指已经长到了你心里,你还指望再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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