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老头见了这阵势,自然是明白锐金旗的这轮比拼算是弱了半筹,又是一挥手,锐金旗众人当即散开,他自己却是走上前来,沉声问道:“算你们过关。田伯光呢?叫他出来见我!”
听对方又提田伯光,陈萧几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田伯光到底不是怕事的人,上前几步,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那老头二话不说便直冲了过来,浑身内里激荡,带着呼啸的冷风,眼神爆闪,一掌向田伯光拍去,口中却是说道:“卑鄙小人!”等离的近了,陈萧方才看到,那人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
看长相,当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无疑。
既然对方点名找自己,田伯光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打不过,了不起受个伤,又能怎地?当即挥着手中钢板一般的短刀,迎了上去。
他在华山思过崖陪着林平之练了十多天的刀法,自己勉勉强强也算研究出一套“独孤九刀”,虽然只不过是对于剑法的破招有了一些心得,但是对敌经验既然丰富,面对对方的掌法,也就自然的熟能生巧,当即两人叮叮当当的便斗了二三十招不分胜负。
不过总归是田伯光功力不及对方,又过二十来招,殷天正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田伯光来攻。
田伯光这下却没看出来,一个不小心之中,殷天正使上拿手绝学鹰爪功,一爪抓住田伯光肩膀,喝道:“你行事卑鄙,我明教之人可不学你!去吧!”
说着使了一个柔劲,将田伯光“蹬蹬蹬”的直推出两丈来远,随后飘身离去,却是留下一句话来:“老夫白眉鹰王殷天正,在光明顶等你们!”
说罢带着锐金旗的人径自去了。
陈萧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大是疑惑,隐隐总觉得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是具体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田伯光虚惊一场,返回众人之间,陈萧劈头便问:“三哥,你最近莫非又去招惹谁家的小姑娘了?”
田伯光大是挠头,道:“没有啊,我已经学好了滴,良家妇女我是绝对不会去招惹滴!莫非……莫非……”说到这里,田伯光猛然之间惊醒:“莫非我在青楼找的哪个姑娘,是这老头的相好?”
转眼却又说道:“不会啊!青楼女子哪能劳烦得了鹰王出头,再说我一向都是很怜香惜玉滴……”
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不过众人总算是听明白了,均暗自道:“这件事很蹊跷啊,白眉鹰王好歹也是明教响当当的护教法王,怎么可能做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此事实在蹊跷,太过蹊跷!”
可是如今虽然事情云里雾里,毕竟光明顶还是要去。
到了第二日一早,日月神教众人刚走出不远,前面又是明教的一个五百人方阵。
这一回是头裹黑巾的洪水旗下教众。
这洪水旗所携家生,共是二十部水龙,又有喷筒、提桶之属,前面十人推着十辆木车。带头一人一声令下,木车打开,放出二十头饿狼,张牙舞爪,随即咆哮起来,便欲散开咬人。
随后只听得一声大喝:“喷水!”
几百名教众手持陶质喷筒,几百股水箭向恶狼身上射了过去。日月神教众人鼻中只闻到一阵酸臭,却见那二十头恶狼一遇水箭,立时跌倒,狂叫悲嗥,顷刻间皮破肉烂,变成一团团焦炭模样。
原来洪水旗所喷水箭,乃是剧毒的腐蚀药水,系从硫磺、硝石等类药物中提炼制成。
剩下的洪水旗教众提起二十部水龙上的龙头,虚拟作势,对着人狼,显而易见,水龙中也是装满了毒水,若加发射,不但水盛,且可以及远。
飞天神魔赵鹤不屑道:“这种小儿科。”
随后一挥手,立时便有将近两百名日月神教教众越众而出,手中都拿着黑漆漆的小巧机簧,对着那些狼群尸体便是一轮齐射。
狼群已死,自是不会呼叫哀嚎,可是它们原本焦炭模样的尸体,方一中阵便迅速冒出一阵阵黑烟,片刻功夫,便化作一地黑水。
洪水旗的毒水虽猛,可是日月神教的黑血神针也是毫不逊色。
这第二阵,明教与日月神教之间,又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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