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珊作为演员的烂漫本色与非凡热量,在两部名剧中辣地迸发:《莎乐美》与《卡门》。一个是求爱不得便割下所爱者头颅捧着亲吻的犹太公主莎乐美,爱得浓烈;一个是裙摆飞舞媚眼流火、渴望爱情又傲视男人的吉卜赛女郎,热烈不羁。在吴作人写实风格的舞美背景下,在冼星海诗情澎湃的弦乐渲染中,“容貌既美,表现又生动”的俞珊成了美神与爱神的化身。她的表演颠覆了传统淑女的贞静,充满了极致的生命张力,非常符合启蒙时代的浪漫精神。于是,俞珊像一朵火玫瑰,散发着天真的热情,无邪的,燃烧了整个话剧界,也燃烧了那些多情才子浪漫诗人的心。
二、诗人的心
徐志摩那颗飞扬的诗人之心,当然也被点燃了。他的书房里,贴着俞珊的剧照,墙壁上,挂着俞珊的一件舞衣。徐诗人身边有一个风流俊俏的陆小曼,而精神上热拜的,却是这个中国的“莎乐美”。
有一二则让人忍俊不禁的趣闻。一次,俞珊在上海演出。徐志摩作为忠实的粉丝,挤到后台看俞珊化妆。人有三急,心中的女神也不例外,妆镜前的俞珊忽然喊道:“啊呀!真要命,我要小便,我要小便!”我们烂漫天真的诗人听罢,怜香惜玉之心顿生,痴心诗兴大发,匆匆忙忙四处寻找,终于在后台角落里找到了一只痰盂,如获至宝一般的兴奋,口中回应:“痰盂来哉!痰盂来哉!”一路小跑,双手捧盂,把它殷勤地献到俞珊面前。
俞珊演《卡门》时,经常到徐家与徐志摩探讨角色。家有艳客,不请自来,陆小曼那酸溜溜的心终于不是滋味了。陆小曼长得纤弱袅娜,于是她就揶揄俞珊以“肉感”诱人。陆小曼提醒徐志摩离俞珊远点,并时而为之争执。徐志摩辩解道:“你要我不接近俞珊很容易,但你也管着点俞珊啊。”陆小曼的回答很像辜鸿铭关于男人与女人是一只茶壶与多只茶杯的譬喻——“俞珊是只茶杯,茶杯是没法儿拒绝人家不斟茶的,而你是牙刷,牙刷就只许一个人用,你听见过有和人共用牙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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