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巫

    91.留恋男人还是留恋房子

    单身生活最大的感触是：一定要带好自己家的钥匙。

    一道门就是一堵墙，我不愿被自己家的墙挡在外面。

    一人的屋没有温暖，但有自由。

    一个人的家也是家。它更为我所有，更为所欲为。

    每天出门，我总要习惯性地搜寻钥匙。

    有时锁了门，走出很远，我又怀疑门忘了关上，再一次回家检查门窗和煤气。

    在我们分开的日子里，他也常回家。有时在白天，有时在我睡着了一点也不知道的黑夜，到早晨我会发现他在厅里的三人沙发上睡着了。我看他一眼，感觉到一种陌生，感觉到一种家被随意入侵又无可奈何的恐惧。

    有时我晚上回家，会从空气中弥漫的残存的烟味上、动过的书、衣橱里翻动过的痕迹上判断出他回来过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和眼前这人还有着怎样的关联。平时我可以把他完全忘记，可以把照片里的合影，他以前写给我的信和纸条，桌上的一封写着两个名字的请柬……通通收起来，仿佛一切不曾有过，仿佛一切和我无关。但每当一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细节又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现，一些牵扯不清的事还在分扰着我，理不清，总使我一下子变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