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兰一起进门的,除了一位六旬左右的白发老头外,另外还有七人,每人都穿着统一的黑sè西装,与电视中的黑社会比起来,就差了一副墨镜。
白发老头看起来岁数不下,却是龙行虎步,不显丝毫龙钟老态,看起来格外的jīng神,红光满面,不怒自怒。
一行人进了门,瞎子便关上了房门,然后退到顾老大的身后。
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觉悟,永远不能抢了主人的风头,这是规矩,他懂。
孪生兄弟终于一起睁开双眼,然后一眼便锁定了对面的张兰,最后又将视线移到白发老头的身上,两人顿时微微皱眉。
他们看出来了,这个白发老头子不是一般人,只从气势便可瞧出身手不凡,估计很难对付。
不过他们也仅仅是稍作停留,视线便再次落到张兰的脸上,两人的眼神之中有**裸的杀机。
白发老头原本脸上神态自若,可一看到这对孪生兄弟,立即神情戒备,眉头微微一皱,他依然站在张兰的身边,两人的距离不多不少,正好一米,这个距离,在张兰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完全有时间反应并帮张兰挡下威胁。
高手!
顾老大估计没有料到白发老头会出现在这里,似乎对这个白发老头,他还有些本能的忌惮,当下皱眉道:“白叔,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他们张家重出江湖,你老诺大一把年纪,犯得着来管咱们这些晚辈这些破事儿么?你这可是不符江湖规矩啊,你当年可是说过,不会再重出江湖的。”
“顾南风,你说得没错,我当年的确是说过不会再过问江湖的事情,可你别忘了,你当年加入飞虎帮的时候也发誓永远不会背叛帮会,可你现在做了些什么?害死帮主,又想要害了张家唯一的骨肉,你别忘了,你也是长辈,既然你这个做长辈的都敢打小辈的主意,对小辈没有丝毫爱护之情,那我插手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白发老人脸显讥讽之sè,冷声对顾老大道。
顾南风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恼神sè,居然还能哈哈一阵大笑:“白老头,我是尊你是长辈,这才劝你不要趟这圈浑水,你不识好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说教,你还真以为我顾南风派了你不成?哼,你不过是个快要死的老头子罢了,我只是不想看你到老了还不得善终,哼,既然你不知死活,那也就算上你一个好了!”
“残害义兄义嫂,你这种行为,会被所有的帮会兄弟所唾弃,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想要害小兰的yīn谋,今天也不可能得逞的。”白叔气极,语气越发的冷凛,不过他没有动,因为他知道,他一动,对面的那对孪生兄弟也会动,到时候,张兰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他看得出来,对面的两个孪生兄弟很不好对付,他们的眼神之中,竟然没有丝毫的生气,看不出喜怒哀乐,看人的时候,竟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令的物体,这种人,要么就是脑残,要么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魔。
顾南风笑道:“谁说我要残害张兰了?你也说了,我和他爹怎么说也是结拜兄弟,他也算是我的侄子,我怎么会害他,我今天是来找他谈判的,我就是想劝劝他而己,至于帮主的死,那是车祸,你怎么可以随口就说是我下的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可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张兰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依然娘娘腔,可他的神情却很有几分激愤:“顾南风,别以为你的事儿就做得天衣无缝了,别以为jǐng察拿你没办法你就能长命百岁了,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而且我相信,你的报应很快就会来了,今天有白爷爷在这里,我倒要看你想要如何谈判!”
“我好怕啊!”顾南风被张兰的几句正义之言说得心里有些发虚,于是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然后笑了起来:“如果有报应,那就报应在我头上吧,至于今天的谈判,很简单啊,你只需要宣布退出江湖,愿意将帮主之位让给我,再把飞虎集团的股份转让给我就行。”
“痴人说梦!”张兰咬牙切齿的冷笑起来:“顾南风,你还真是不要脸,你侵吞了公司几个亿的资产,另立门户,你居然还不满足,现在竟然还想当帮主,还想夺我们张家的家产,我现在终于明白一句话了,什么叫水至清无鱼,人至贱无敌了,你还真是无敌了。”
张兰的话很恶毒,句句都让顾老风恨在心头,恨不得立即扑上前去将张兰撕成碎片,只觉得脑口有一股恶气发泄不出,不过他到底还是老江湖,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他的脸sè已经变了,再没有先前的轻松自如,更没有丝毫的笑意。
“张兰,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我让你让出帮主之位,将公司的股份转让给我,那是因为你无能,你太年轻了,你根本就无法让下面的兄弟心服口服,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要和你作对了,我想,让飞虎帮统一并发展壮大,这也是你爹的遗愿,你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子,怎么能打理好公司,公司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我顾南风,没有我带人打拼,公司能有今天?哼,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顾南风厚颜无耻的辩解。
“顾南风,你说我年轻,好,我承认,可你说咱们飞虎集团是因为你才有今天,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就不知道羞耻吗?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讲笑话吗?再说了,你私底下如何将兄弟们骗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而且到现在为止,更多的兄弟还是选择了我,而不是选择你,这说明什么,这就是人心所向,你不得民心,如何能服众,老家伙,不要以为你比我多吃几年饭就比我有实力,说不定你吃进去的是饭,肚子里都装的是草呢!”张兰的言辞极其犀利,说得顾南风脸sè通红。
于是,顾南风的耐心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再难有刚才的从容,厉声叫道:“小杂-种,你居然敢对长辈这么说话,看来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我只觉得自己是人,不像你,谋害兄长,你连畜牲都不如!”张兰接过话来,继续打击。
“够了!”顾南风气得脸sè扭曲,浑身颤抖,然后过了半响,又突然嘎嘎的怪笑了起来:“骂吧,继续骂吧,你今天,不会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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