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晃脑地想让自己再清醒下,突然一个白sè物体吸引了我的视线,竟然是一个白sè的面具,离我所在的地方不远,正搭放在一个石坎上。我仔细一看,这面具绝不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但我看着还是觉得眼熟,这居然和地宫那铜像脸上戴的那面具一模一样。我当下一阵兴奋,根本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了,窜到那里便把面具拾起,对着众人挥动着。
众人跟着上前,卯金刀道:“咦,这不是和之前的那个面具一样吗?难道这东西就是那三个面具中的一个?”说完望了望黑子,黑子意会地捧过,拿在手上瞧了又瞧。
二虾看着他一个劲地光在那瞧,又不表示肯定又不表示否定,有点不耐烦了,指着面具对黑子道:“你光看能看出来吗?现在刚好欢子那也有个这东西,我们按着之前的方法这么一瞄,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你这干瞅能瞅出什么名堂?”
我们一听这挺在理,于是我立即伸手拿出背包里的那面具。二虾从黑子手中取过另一块,阿妍轻轻解下脖子上地南域伏龙,几人都做着准备工作,就等着那神奇的光照出这面具里的玄机了。
二虾刚拿出狼眼手电正准备打开,卯金刀按照上次的距离握着面具,我也正准备配合着几人。脑中却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方才的一幕。
“等等!”我对几人喊道:“我还有些疑问!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和我刚才那种幻觉一样的感觉有关系吗?”话一出,思绪也开始飞驰,我结合着之前地境遇,竟然发现了这其中有个很怪异的共同点:当rì在丛林的竹楼中,我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白sè的软玉面具(当时误以为是白瓷),而我做了个很怪异的梦,而梦里的元素和我们之后所了解推测的竟然如此吻合,我可以断定这种梦一定也是一种传书蛊。而刚才我也出现了梦境一般的幻觉。虽然很真实,但我姑且还把它理解为幻觉,而这种幻觉肯定也是这种面具地出现所导致的,也就是说,这种东西也是含着传书蛊的信息载体。
但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回的蛊只对我一个人有作用,不像蛇眼石人那样,连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也能受它影响。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这么一整理思索,却使得我更加迫切地想知道黑子所说的那大臣铸成的三个面具中。到底还含着那些为我们所不知的秘密。我相信刚刚发现地这个面具里面一定含有的是和傀儡戏和东仔有关的内容,因为我刚才地幻觉中出现了他们,而那大臣正是傀儡戏的爱好者。还有刘十三的师父为什么叫张傀儡?东仔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二虾道:“欢子!啥也不要想,看看不就全部知道了?你现在脑袋想破了也搞不出什么名堂啊!”边说边一个劲地朝我们直挥手,黑子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
灯光打开,照在金黄的蛇首上,一道金黄的光像一道利剑般地直反shè出去,卯金刀接受着光线举着面具调整着距离。为了避免上面又出现什么生僻文字之类我们看不懂,于是让洪戈举着南域伏龙。我和阿妍直接就跑向卯金刀那边等待着面具把它肚子里的秘密大方地吐露出来。
果然。随着卯金刀缓缓移动着面具,上面果然出现了图样。一开始隐隐约约的,随即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果真与傀儡戏有关。面具上显现地图样正是一个地位显赫地人在欣赏着傀儡戏,图样的人物很是逼真,我仿佛都能感觉到里面地人在做着和刚才那人一样的扭曲动作,似乎要变成活地跳出来一般。
我正在聚jīng会神地看着,阿妍突然碰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我有点蒙了,这不就是个大官在欣赏戏曲吗?但我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那个人弄这么个东西肯定不是就为了传承中华文化的,而且一般以这种形式传下来的画面,肯定不是一眼能看出名堂的,表面上看到的平淡无奇的东西可能就含有重大玄机!但此刻光能看出一群人在表演傀儡戏给一个有权势的人欣赏,我实在看不懂这人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阿妍佯装生气对我道:“你就不能看看这主要人物,光看那些傀儡戏子你当然看不出什么!”说完似乎又要考考我,但一看到卯金刀和二虾摆着那么个姿势举着很吃力,于是作罢,直接指着上面的那位大官对我道:“黑子说这个东西是明代建文帝手下的大臣铸造的,但你看这人的服饰,明显是西汉王室的!”
“西汉王室?”阿妍这么一说,我还真吓了一跳,赶忙仔细盯着那人看:真的啊!这人的服饰确实是似曾相识,并且不光是服饰,就连人的体型、坐姿甚至脸部的轮廓,竟然都如此面熟!面具上的人物虽然小,但却十分清晰传神,模样轮廓表现得很清楚。我之前就像阿妍说的那样,光关注那些和傀儡有关的戏子了,现在仔细看这人物,才发现让我感到惊讶的内容:这不是青铜宝函上刻得那坐在八马战车上的人物吗?这!这人难道是刘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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