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打斗竟都默契地停了下来,花信放下剑依旧傲慢)角,蔚染冰封的蓝眸不动声色地掠过诧异,随后又会意地浅笑黯然。
利的黑眸一眯,却依然镇定自若,大手一挥,容月与若水快速朝嬴政单膝跪下参拜,抱拳领命,便又飞快地持起剑,夺门而出,前去助阵。
他有一颗相当强大坚忍的内心,临危不乱、阴狠果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敢同时派出容月和若水,而未留一人在已身侧护卫,便是算准了我定是不会让蔚染伤及他,他至高无上的自信和雄才伟略的王者胸襟,忽然让我觉得很可怕。
这个男人对权术烂熟于心,残酷地秉持着天地间唯我独尊的霸道,发誓踏平诸侯六国、一统天下霸业的决心,我不晓得自他十三岁初入秦宫登基以来,究竟接受了多少血雨腥风、政治斗争的洗礼,吃了多少苦头和委屈,才练至这般骇人的风雨不动、坚若磐石。
转念思及蔚染方才一瞬间闪过的诧异眼神,令我不得不怀疑这后来抵达的晓晴楼增援,似乎与蔚染并无直接关联,而花信更是与容月决胜负不断,无心顾及,那晓晴楼中还有谁有这个权利,调动大批人马。
追月当初泄露情报时,定然是告知嬴政袭击者三千有余,故调来的黑骑军实力仅仅是稍胜一筹,岂料到黑衣刺客转眼多了一倍,这下又该如何是好。
然而眼下他的局势明明处于下风,唇角却依旧保持着淡定冷静的笑意,不骄不躁,那傲视无方的黑眸宛若胜利在握一般坚定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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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夕,是一日中最冰冷的时候,没有日光普照,经过了一夜,大地的热散发殆尽,寒意连连。他始终默不作声地立于长廊上,狂风吹得他长长的黑发,独自飞舞。我提了件深衣外裳,走至他身后,慢慢踮起脚跟,才勉强够得到他的肩膀,给他披上。
他并未转身,却似是晓得是我,便将手覆于我微凉的手背上,柔声道:“外面冷,你进屋去罢。”屋内的烛光映出,我微微浅笑,见自己瘦小的身子重叠在他高大伟岸的身影里,感到一丝安全和温暖,随后应道:“无碍。”
他转过脸来,黑眸中淡淡地流淌着琉璃般莹亮剔透的光芒,阴鸷的目光转而变得柔情似水,宁静地注视着我,良久勾起唇淡笑道:“傻瓜。”
我浅浅一笑。埋下头不去看他。手指灵巧地替他系着衣衫。即便隔着几层布衫。依然能感受到他肤下透出地淡淡温热。蓦然回想起方才芙蓉春室内地情意绵绵、水乳交融地情景。不自觉地一片脸红。
长廊上地大风夹杂着血腥地气味。循着明亮地烽火望去。喊杀声仍是震天动地。两方拔剑厮杀、血溅横飞。倒下地尸首愈来愈多。几乎都要堆成小山。嬴政地唇缓缓抿了起来。眼睫微垂。敛眸沉声道:“如此下去。惊动了仲父。便功亏一篑了。”
我了然他说地意思。嬴政而今最缺地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地直辖部下。如若在吕不韦得知此事前。并无镇压降住这般刺客。那么便不要想可以收服他们。征为己用。吕不韦定是会带大军前来平叛乱臣贼子。
他抬眸。淡声说道:“仲父今日找过你?”我低低地应了声:想吕不韦将他地行踪拿得稳定。而他竟也十分清楚吕不韦地所作所为。老狐狸地万年智谋。小狐狸地心比天高。他们地比拼。到底会是谁技高一筹。
他收敛看我地目光。眼色一暗。似是了然吕不韦召我地意图。又似什么都不知晓。他也并不明说。我也不问。然后他便不再多言。只转头敛眸。更加沉默地盯着高台下方地情况。
直觉告诉我。他与吕不韦之间。并非单纯地敌对关系。那么简单。
高台之下一浪高过一浪的惨烈吼叫着,我凝眸望去,只见十丈开外,迅速并排地分开百来个弓手,将箭搭在弓上,执手将弓拉得圆满,眯起眼瞄准,而瞄准的方向,正是我与嬴政所处的位置。
_上,与床事的行为无异,那散发着龙涎香的身躯伸手紧紧地扣着我,将我护得紧。我睁开眼眸,望着上方他俊美霸道的脸容,轻声说:“政,你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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