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试将、一纸寄来书,从头读。
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
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
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
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曲调缠绵悠扬,我忍不住停下来听,越听心里越伤。每人都爱过痛过,都有故事,独我没有。
不甘啊。
那唱曲的女子回了头,白衣飘飘,容颜倾城,却满目哀伤。她叹了一口气问我:“你也舍不得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有些不甘。”
“不甘?”她扬眉。
“是啊。不甘,我就这么死了,甚至还来不及爱过。”
“爱?!”她嘲讽的笑笑,“爱其实很伤人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哪怕被爱伤体无完肤了,我也愿意爱一场。”
她盯着我看,那脸颊边的红泪痣娇艳欲滴,“你当真如何希望爱一场吗?”
我点了点头,“是!至死不悔!”
“好一个痴人!”她笑,眼里却看不出丝毫笑意,“我可以让你心愿得成。”
我一愣。
“但你也需帮我做一件事情!”她又说,“帮我照顾一个人,让他一生不再孤独。”
“谁?”我问。
“你见到自会知道的。”她低低地说。
记起来了,原来那奈何桥的边的作弊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有预谋的,在我喝那忘川水时,有人叫住孟婆,所以我才偷了一世的记忆,转了生。
原来如此。
我与人——,不,应该是魂,有了约定,她许我爱一场,我替他照顾一人。
一个人站在檐下,不知道多久了,直到天上落了雨,掉到脖子里,冰凉一片,才感觉脚已经麻木了。
我这才转身回屋。过了一会,海燕也进屋了。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