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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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破关和明军抗清将帅之死(4)
    清军破关和明军抗清将帅之死(4)

    当时主理袁崇焕一案的梁廷栋属官余大成,在《剖肝录》中,对此也有比较详细的记载:

    焕自辽趋蓟入援。朝议罪其逗留。十二月朔,诏入城,下之狱。辅臣温体仁,毛文龙乡人也,衔焕杀文龙,每思有以报之。适枢臣梁廷栋曾与焕共事于辽,亦有私隙。二人从中持其事,焕由是得罪。时有〔中〕官,在围城之中,思旦夕解围。咎焕不即战。而中官勋戚有庄店邱墓在城外者,痛其蹂躏。咸谓焕玩兵养敌。流言日布,加以叛逆。会总兵满桂,初与焕共宁宁远,丙寅之役,首主弃城,为焕所叱。至是入援,令其部曲大掠近郊,皆伪称袁兵,以鼓众怨。后因败入瓮城,浸润中官,乘机僭之。上遂不能无疑焉。

    然焕自蓟趋京,两日夜行三百里。所部马兵才九千人。广渠门一战,挫之。意俟步兵至方合力逐北。而初一日之命下矣。诸廷臣持焕者十之三,而心悯其冤者十之七。时以所坐甚大,且惮于体仁与栋,未敢救。

    其他事体,余大成的陈述都比较客观,但其中对满桂以及他部队的揣测,大约是为袁督师抱不平之故,似乎有点偏颇。尽管此前满桂与袁督师有过节,但满桂也是一位好汉子,而且在结怨之后,他也与袁督师在抗清战事上有过合作,合作还相当成功。因此,他还远不至于到因私怨而刻意陷害袁督师的地步,最多是较容易相信袁督师通敌,所以余大成说他“令其部曲大掠近郊,皆伪称袁兵,以鼓众怨。后因败入瓮城,浸润中官,乘机僭之”,似稍有不确。相比之下,《明季北略》中的记载更合乎情理:

    俄桂中流矢五,三中体,二中甲,拔视,乃袁兵字号。桂初疑清将反间,伪为袁字号耳。及敌骑稍远,细审,果为袁兵所射,大惊,入奏。

    此后,祖大寿率领唯一能和后金抗衡的关宁铁骑,悲愤之下踏破山海关,东归锦州,北京的形势马上就开始逆转,后金大军复围北京。在崇祯的催促下,十二月十七日,满桂勉强带伤出战,与孙祖寿一起不幸战死,大将黑云龙、麻登云被俘,僧人申甫夜袭后金大营,战死。北京危急。

    此刻的崇祯,方开始大悔起来。但是,他此刻后悔的不是抓了袁督师,而是在后悔没有妥善安抚祖大寿等关宁铁骑将帅。

    不过当他和所有官员多番尝试也未能召回祖大寿等人后,无奈之下他只得又试图去求助已经是阶下囚的袁督师。于是他令各部官员轮番入天牢,去劝说袁崇焕给关宁军将作书,召祖大寿率军回援北京。

    袁督师不以被诬下狱为念,手书召祖大寿回援,同时又得祖大寿老母和以前的辽督孙承宗劝说祖大寿,要他以击退后金军为证,来洗清袁督师的冤屈。

    我无法确切地知道,袁督师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作书,而祖大寿和关宁铁骑们在接到他们景仰的袁督师手书后,他们的心情又是什么样子的。但金庸先生以他那支利笔写就的一段小说家言式的描写,却让我相信,当时的情景只能是这样,也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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