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请允许我的思想放肆一次,随意去“如果”一下这段历史。
如果,孙阁老权变一点,通融一点,对自己不那么苛刻一点,那么历史将会怎么样呢?
以阁老之声望,振臂一呼天下响应,辽东铁骑唯他马首是瞻,东林党人多有其门生弟子,天启帝对他敬爱有加,不欲身边一日不见阁老,他只需略微地结结党,朝中就完全可能又是一番景象。
更也许魏忠贤在天启五年那天夜晚,就不是被吓得半夜跑进皇宫围着皇帝床铺大哭,而是被孙阁老直接率兵清了君侧。以孙阁老的文韬武略,即使内阁次辅顾秉谦奋笔多少次“无旨离信地,非祖宗法,违者不宥”,皇帝半夜启禁门召兵部尚书入宫发多少道飞骑制止,魏阉矫旨谕九门守阉设下多少埋伏,都是一样无用。这些在阁老面前,犹如薄薄一层吹弹得去的尘埃而已。
祖大寿和关宁铁骑们敢在崇祯二年视崇祯诏书若无物破山海关而出,就敢在天启五年破北京大门而入,这只需孙阁老一个眼色,甚至都无需言语。而京城那天晚上清君侧的传言,魏忠贤的半夜绕天启帝卧榻大哭,也都正好说明了这一点,魏忠贤最惧怕的、最无法抵抗的,就是这位孙阁老自辽东率军入来清君侧。
只是孙阁老如果真的率军清了君侧,那么他也就不是孙阁老孙高阳先生了。
历史的悲剧,往往在于悖论。
真正的孙阁老,在那一年的夜晚,不过只带一位幕僚、挟一袭寒衾、驾一骑单车,怀揣一纸奏章,奔波在试图为杨涟等六君子抗辩的入京途中而已。
历史到底还是无法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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