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含沙射影(1)
新知识分子这种主动出击的态度显示了他们充分的自信,引发了读者浓厚的兴趣,同时也激起旧派文人的恼怒,他们加强了对新文化运动的反击。1919年2月和3月,林纾在上海的《新申报》上发表了两篇短篇小说《荆生》和《妖梦》,讽刺文学革命的领导人。
林纾写小说含沙射影骂人。1919年2月4日起,上海《新申报》以“蠡叟丛谈”为名替林纾辟了一个专栏,按日发表短篇小说。也许他觉得以这种“不严格”的文体教训一下对手较为合适,于是便有了当月17、18两日连载的小说《荆生》。
其中写了三个书生:皖人田其美,影射陈独秀;浙人金心异,影射钱玄同;新归自美洲的狄英能哲学,便是隐指胡适。“三人称莫逆”,聚于北京陶然亭畔,饮酒歌呼,放言高论,掊孔孟,毁伦常,攻击古文。
小说《荆生》影射攻击“反对旧道德提倡白话文”是“伤天害理”的“禽兽之言”,幻想有军阀势力的“伟丈夫”出来禁压新文化运动。
林纾的另一篇小说为《妖梦》,写一名叫郑思康的陕西人,梦见一髯人邀他游阴曹地府,“并告诉阴曹大有异事”,“凡不逞之徒,生而可恶,死亦不改,仍聚党徒,张其顽焰”。他们来到一城市,见一所白话学堂,门前大书一联云:
白话通神,红楼梦、水浒,真不可思议;
古文讨厌,欧阳修、韩愈,是甚么东西。
校中有三个“鬼中之杰出者”:校长元绪,明显影射蔡元培;教务长田恒,影射陈独秀;副教务长秦二世,则是指胡适。其人进入学堂,见第二门上额大书“毙孔堂”,也有一联:
禽兽真自由,要这伦常何用;
仁义太坏事,须从根本打消。
康怒极,谓髯曰:“世言有阎罗,阎罗又安在?”髯曰:“阳间无政府,阴间那得有阎罗。”已而田、秦二人左右元绪出见。田、秦二人毁伦常,赞扬白话文,元绪对他们的言论“点首称赞不己。”康“气如结墙,兴辞而出”,髯亦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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