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自《三国志·魏书·武帝操》、《三国志·魏书·董卓》)
3.火烧乌巢
董卓败死后,群雄争夺天下,开始时以袁绍的实力为最强。建安五年八月,袁绍进军攻击曹操,择沙丘之地屯兵连营,前后连绵数十里。曹操分出相当兵力抵抗,初战不利。这时曹操兵力不满一万,而伤者十有二三。袁绍乘胜进军官渡。曹操粮少,给苟或写信,商议想退兵许昌。苟彧回信说:“袁绍统领全部兵马聚集官渡,想与公决一雌雄。公以弱抗强,若不能很好谋划,必会让袁绍有可乘之机,这是天下之大害。袁绍不过是布衣之雄,虽广罗人才,但是不会用人,公神武明哲,又顺应大义,事必成功。”曹操于是下了不退兵的决心。
袁绍调运数千辆运粮车,曹操采用苟攸之计,派徐晃,史涣出击,将其粮车尽数烧毁。曹操与袁绍对峙了几个月,时有战斗,互有伤亡。可是曹操兵少粮尽,士卒大都疲乏不堪。曹操对运粮官说:“我保证十五日内击败袁绍,那时就不用再辛苦你们运粮了。”十月,袁绍派车运粮,命淳于琼等五人领兵万余人护送。粮车停息在袁绍大营北面四十里的地方。袁绍的谋臣许攸贪财,袁绍没有满足他,他便来投奔曹操。曹操赤脚出迎,抚掌笑道:“子远肯来,我大事成功也!”曹操请他入座。许攸问曹操,“袁绍强盛,你如何对付他呢?军中还有多少粮草啊?”曹操答:“尚可支用一年。”许攸说:“不是吧,再说一遍。”曹操答:“可用半年。”许攸说:“看来足下不想破袁绍了,为何不对我说实话呢?”曹操说:“刚才是戏言,其实我军中粮草只够用一个月了。你有何办法吗?”许攸说:“我看公孤军作战,外无救援,粮饷已尽,军情危在旦夕。今袁绍粮草辎重有万余辆,在鸟巢一带,守军戒备不严。公若用轻骑偷袭,烧其粮草,不出三日,袁军自败。”曹操大喜。于是选出精锐步骑,都打着袁军旗帜,连夜穿小道进发,每人怀抱点火柴薪,所经之处遇有袁军盘问,都说是:“袁公恐曹操抄袭后军,派我等前去防备。”闻者都信以为真。曹军来到鸟巢,放火烧粮屯。守粮将士惊乱,曹军大破之,粮草全都烧光。袁绍闻讯派兵救淳于琼。曹操的谋士说:“贼救兵已临近,请公分兵拒敌。”曹操大怒,说:“贼兵就在背后,还胡说些什么!”士卒闻之个个殊死拼杀,大破淳于琼。袁绍起初闻报曹操袭击淳于琼,对长子袁谭说:“趁曹操攻打淳于琼,我军前去攻击曹营,曹军便无处可归了!”袁绍命张邰、高览攻打守住曹操军营的曹洪。张邰听说淳于琼被击破,就降了曹操。袁绍此战溃不成军。袁绍与袁谭弃军渡河而逃。曹军追杀不及,尽收其军马粮草、图书珍宝,俘虏其残余将士。
(取材自《三国志·魏书·武帝操》、《三国志·魏书·袁绍》)
4.北征乌丸
东汉建交十年,三郡乌丸①①乌丸,又作乌桓,是东胡族的一个分支,秦末东胡被匈奴击破后,其一部分人迁居乌桓山,因以为名。乌桓山在今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以北,即大兴安岭山脉南端。三郡乌丸是辽西乌丸、上谷乌丸、辽东属国乌丸、右北平鸟丸的总称。乘天下大乱,攻破幽州,虏掠汉民十余万户。袁绍立其部落中的豪宫为单于,让一家普通百姓的女儿冒充为自己的女儿,遣嫁单于。辽西单于蹋顿尤其强盛,袁绍待其十分优厚,故尔袁绍的儿子袁尚、袁熙兄弟被曹操击败后投奔了蹋顿。乌丸屡屡入塞为害,曹操打算征讨。
建安十二年二月,曹操回邺城,颁令说:“我起义兵诛暴乱,至今十九年,所征必克,这岂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乃是贤士大夫之功。天下尚未平定,我要与贤士大夫共同安定天下。若我只知享用你们的辛劳,我于心何安!我要论功行赏。”于是大封功臣,被封为列侯的有二十多人,其他人等以次各有封赠。
曹操准备北征乌丸,诸将说:“袁尚不过是一亡虏,蹋顿贪婪而无信义,岂能为袁尚所利用?今深入其地征讨,刘备得知必定劝说刘表袭击许昌。万一发生事变,后悔不及啊。”唯有郭嘉料定刘表不会听从刘备意见,劝曹操出征。五月,曹操大军来到无终地界。七月盛暑,发大水,沿海道路不通。田畴请求曹操,愿作大军向导,曹操应允。田畴引军出卢龙到塞外,塞外行人稀少,无路可逦,于是挖山埋谷五百多里,经白檀,过平冈,直至柳城。曹军离蹋顿不到二百里,蹋顿方才闻知。袁尚、袁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人统领数万骑兵,截击曹军。八月,曹操军队登上白狼山,与敌兵意外相遇,敌方兵多势盛,曹操重兵在后,左右兵士披铠甲者也很少,多有畏惧。曹操不慌不忙登高眺望,见敌兵阵势不整,料能破敌。他命张辽为先锋,带兵出击,后重兵赶上,一同淹杀,敌阵崩溃,斩杀蹋顿。胡人、汉人降曹者二十多万。辽东单于速仆丸及辽西、北军诸豪强,丢弃其属下人,与袁尚、袁熙直奔辽东,这时他们只剩数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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