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确实可以深思,这场悲剧的教训究竟何在呢?
(取材自《汉书·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汉书·匈奴传》、《汉书·武五子传》)
86.杀母立子
汉武帝年事渐老,而太子又自杀后,便想立宠姬钩弋夫人之子刘弗陵为太子。说起这钩弋夫人,从她的进宫便有些奇怪处。当年汉武帝巡行至河间郡时,望气者说,当地有奇女,汉武帝命使者召见,这个少女姓赵,见汉武帝时,两手都握成拳,汉武帝便用自己的手去拳头上一披,少女的两拳便都张开了,于是此女使成为汉武帝的妃子,宫中称之为拳夫人,不久,此女就因有宠而升为倢伃,住钩弋宫,被称为赵倢伃,又称钩弋夫人。钩弋夫人怀孕十四个月,才生下刘弗陵。汉武帝说:“听说过去帝尧的母亲是怀孕十四个月生下帝尧的,如今钩弋夫人也是怀孕十四个月才生。”于是把刘弗陵诞生地的门,称做尧母门。汉武帝常说,刘弗陵很像自己,但是,那时刘弗陵才八岁(一说为五岁),而汉武帝已经病重了,他感到最担心的问题是:子幼,其母年轻。所以对立太子的问题一直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中。
不久,汉武帝的病越来越重了,住在甘泉宫养病。有一天,他忽然教黄门画者画一张《周公负成王图协,交给侍中奉车都尉霍光。霍光是霍去病的异父同母弟。霍去病的父亲霍中孺,曾以县吏身份在平阳侯家服务,与侍者卫少儿私通,生下了霍去病。霍中孺吏事完毕归家,娶妻生子,名霍光。后来,霍去病作为卫皇后的内侄,在远征匈奴中建立了军功,飞黄腾达,就认了同父异母弟霍光,把他带到长安,成为汉武帝的左右亲近之臣。霍光这个人,一直小心谨慎,没有过失,甚为汉武帝所亲信,此时己任奉车都尉光禄大夫。这次汉武帝赠给他《周公负成王图》,是借历史上周成王年幼,周公代掌政权,到周成王年长后还政于成王的故事,向霍光暗示了辅佐幼主刘弗陵的任务。
这张图交给霍光以后,有一天,钩弋夫人有过失遭到汉武帝谴责,汉武帝立即下命令,将她送至宫廷监狱之中,并且说:“你不要想活着出来!”不久,钩弋夫人忧死狱中。
钩弋夫人死后,汉武帝的病更重了,于是紧急立刘弗陵为太子,召奉车都尉霍光,任命他为大司马大将军,立下遗诏,命霍光辅佐太子刘弗陵。
传说汉武帝病危时,向左右亲近,立太子后有什议论。左右说:“人家在讲,既然立太子,为什么又要谴责太子生母呢?”汉武帝说:“对!这不是一般愚人所能理解的了。古代国家之所以乱,往往是因为主少母壮,女主骄蹇,无人能禁,你们难道没有想到过吕后的事情吗?”
立太子之次日,汉武帝死,刘弗陵即帝位,是为汉昭帝(前87——前74)。
(取材自《汉书·武帝纪》、《汉书·昭帝纪》、《史记·外戚世家》、《汉书·外戚传》、《汉书·霍光金日禅传》)
87.隽不疑收捕假卫太子
汉昭帝始元五年,有一个男子,乘小黄牛驾的车子,车上有一面黄旗,穿黄衣,戴黄帽,到未央宫北门,自称卫太子。皇宫中专管接受奏章的公车令立即报告汉昭帝。汉昭帝下诏,要俸禄二千石以上的公卿将军一道去辨认。因为过去都说卫太子已经自杀死了,汉武帝还为他专门筑了归来望思之台,如今突然冒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卫太子,汉昭帝作为卫太子的年幼的弟弟(如登基时为八岁,此时也不过十二、三岁),心中自是不安的。这时,长安吏民听到消息前来聚观者,有几万人。右将军带兵驻立于皇宫门口,以防出现非常之变故。所有前来辨认太子真伪的丞相、御史、公卿等二千石官吏,看到这一男予以后,都无法确定是否卫太子,谁也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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