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女乱国兮上曾不悟。
我无忠臣兮何故弃国?
自决中野兮苍天举直!
吁嗟不可悔兮宁早自财(自杀)。
为王而饿死兮谁者怜之?
吕氏绝理兮托天报仇!
诗写得不算好,但却也是真情流露和如实纪事。后来,赵王刘友就幽死于府邸中,吕后吩咐以普通百姓葬礼葬于长安民冢之间。
梁王翔恢亦然。梁王刘恢也是汉高祖的庶子。起先封于梁。赵王刘友死后,吕后将他改封于赵,而将梁地封给吕后之侄吕产。又将吕产的女儿嫁给赵王为后,王后从官都是诸吕派来的,等于在他身边安放了一支吕太后的特务组织。刘恢喜欢的爱姬,王后将她鸩死。刘恢实在活得不愉快,于是自杀。吕太后马上立其侄吕禄为赵王。
另一位汉高祖的庶子燕王刘建死后,遗有一子,吕太后派人把刘建的儿子杀掉,这样燕国就没有继承人了,于是吕太后封其侄孙吕通为燕王。
这一切,朱虚侯刘章都看在眼里,肚子里生闷气。有一次,入宫侍吕太后宴饮,吕太后叫刘章为酒吏。刘章说:“臣是将种,愿得以军法行酒。”吕太后说:“可以。”酒酣,刘章说:“愿为太后唱《耕田歌》。”吕太后一直是把刘章放在身边带大的,便笑着说:“只有你父亲懂得耕田,你生下来就是王子,懂什么耕田呢?”刘章说:“臣知道耕田的事。”太后说:“那好,你就唱唱看。”于是刘章唱道:
深耕概(音既,稠密意)种,
立苗欲疏,
非其种者,
锄而去之!
吕太后听了,知道刘章歌中的意思,默然。过了一会儿,诸吕中有一人吃醉了,逃酒离席,刘章追及之后,拔剑斩之。回来报告太后说:“有一人逃酒,臣谨按军法斩之。”吕太后左右皆大惊,但是太后已答应过刘章军法行酒,也已无可奈何了。
自此以后,诸吕都怕刘章。大臣中对诸吕不满的,也都靠拢刘章。
(取材自《史记·吕太后本纪》、《史记·汉高祖本纪》、《史记·齐悼惠王世家》、《史记·楚元王世家》、《史记·荆燕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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