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的气场大倒是真的,他饱读诗书,又见过大场面,其风雅气度足以让临邛县小地方的人为之折服,令少女寡妇卓文君倾倒。
但他有一个致命伤,我刚才忘了说,司马相如有轻微口吃。于是,他在应酬时尽量简捷,多用短句,这样既显得言语沉稳又掩饰了自己的先天不足。
了解到卓文君精通音律、颇具文采,县令王吉在关键时刻把琴奉上,请司马相如“显宝”(注意,通常结巴在唱歌时是不口吃的)。司马相如于是当众表演在人后排演得烂熟的节目。
一曲多情的《凤求凰》,吹开了卓文君少女的心扉,就此连夜跟他私奔。
现在,随司马相如跑回成都老家的卓文君小妹傻了眼,所谓高贵神秘、文采风流的情人,原来竟是穷光蛋,家里除了四堵挡风的墙,啥也没有(《史记》原文“家居徒四壁立”,注意,这是成语“家徒四壁”的由来)。
好在 “少女情怀总是诗”, 卓文君和所有花季少女一样,认为“有情饮水饱”,决定嫁鸡随鸡,踏实跟他过日子。
记得我刚才介绍“拆白党”时说过,“拆白党”是以骗色骗财为目的。司马相如也是一样,现在卓文君已经抱入怀中,他想要的还有岳父卓王孙送上的丰厚陪嫁。
这就比较费劲儿了。
听说自己的女儿竟然跟小白脸穷光蛋司马相如跑了,卓王孙差点儿爆血管,认为遭受了奇耻大辱,在家里捶胸跺脚,并发下誓言:有这样不争气的女儿,是家门不幸,我不忍心杀她,但她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文小钱。
在成都的司马相如眼看揭不开锅了,于是向卓文君哭穷。一段时日的穷日子过下来,卓文君也已明白,浪漫毕竟是当不得饭吃的,她却并不慌张,出主意说:不如回我老家临邛,即使老爹不愿认我,还有有钱的哥哥弟弟,即使是向他们借贷也足以过上小康生活,好过在这里挨穷。
于是,小两口又杀回临邛,靠借钱,就在临邛街面上开了一间小酒馆。
曾经的千金小姐卓文君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亲自当垆卖酒,司马相如妇唱夫随,自己穿上干粗活的衣服,在后台洗洗涮涮,小两口自食其力,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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