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患(2)
鲧脑子很乱。脑子很乱也就代表快做决定了。
鲧终于涕泪仰天,呆呆望着星空,心中默自祈祷了一阵。
他唯有铤而走险。
走惯捷径的人,你让他再一步一脚印地走,那等于是谋杀。他宁愿在所谓捷径上屡次摔跟头摔得鼻青脸肿,也决不愿在漫漫征程中望穿秋水,等得虚脱至死。
专业点说,这叫路径依赖。
鲧很清楚,大家早都一天等不及一天,而情势如此危急,人间想已断无办法。
人间有办法,怕也轮不到他倒这个霉了。
鲧决定上天庭。做什么?偷。偷什么?息壤。息壤是什么?一种任意伸缩水涨其亦跟涨的神奇黏土。
三天后,鲧返回。息壤,装在了他的口袋中。
鲧很清楚,这大概是尧和四岳最急着见却又最怕见的结果。因为,他也如此。
鲧、尧、四岳的共同愿望是:在我有生之年,不一天帝发现纰漏。
水势很快被息壤止住。神仙的货就是好用。
天下却没有一个人能开心起来。
很简单,水越积越多,虽被不断生长的息壤止住,但却犹如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溃堤,后果不堪设想。
想想当年的黄河决堤,而息壤若消失,恐怕要胜过100次黄河决堤。
每个人都活得压抑异常。所以,九年其实真的已很漫长。
这天鲧刚查看水势返回,远远地便看见一个浑身炭红的人冷冷地站在门口等他。
祝融,火神。天帝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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