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 人在(1)
非常感情
王泽:女,40岁,北京某杂志主任编辑
刘凯文:男,4岁,刘诗昆音乐艺术幼儿园
4月23日,儿子的幼儿园打来电话,让所有家长在规定时间内接走孩子。这消息与几天前的通知刚好调了个个儿。那次被告知的是,从这个星期到五一前夕,所有家长不能再任意接孩子,必须严格执行一周接一次的原则。本周由于长假调休,则意味着孩子要在园里一下住上9天。
大多室长选择了赞同。在这肆虐的日子,尽管他们掩饰不住思念,却仍觉着孩子在幼儿园也许还算得上是一个安全的所在。
只是,这样寄予着安全期许的“所在”真能容下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吗?这不,幼儿园的另一项通知终于来了,孩子将回到家里与他们的父母一起迎接sars的挑战。
儿子欢天喜地地回家了。当晚,我与孩子的父亲就商量好,半个月的假期哪儿也不去,孩子与我只能呆在家中,生活所需,全部由孩子的父亲买回,而要到外面去购物的丈夫,从此就不回家了,他将住到单位去。
本以为可以过一个合家团聚的“五一”,不料,那期许的圆还是缺了一角。
与儿子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心却在凝重中充满惶惑。电视里每天播放着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那病例好似僵住似的天天在三位输徘徊地增长,令人觉着那呼吸的空气中都满是sars。电话中短信里,朋友同事不断地把各种传闻递来,那与外界几乎隔绝的生活,信息量却顽强地坚挺着形势严峻容不得一点乐观的状态。
好像受了的影响,儿子最喜欢玩的游戏,不再是孙悟空大闹天宫,却改成由我扮演细菌病毒,而他是那拿着宝剑大喊“杀杀杀”的威露士消毒药水。当他拿着宝剑很有些大气凛然地喊道:冠状病毒,不许你侵犯人类!我的心里竟涌起说不出的感动。就像感动那些奋战在一线的白衣天使,进入隔离区的新闻记者,还有那些自觉自愿享受隔离的普通人群……
终于有一天,玩得开心的儿子突然说:妈妈,我想幼儿园了,想老师和小朋友们。我便从幼儿园发来的网上邮件中抽出一个,那是园方给孩子们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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