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稳定(表面看来如此)之后,城主府又开始从当地居民中招纳工作人员和治安巡逻队,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虽然巡逻队中有平民出身的人加入,但一些管理人员……尤其是那些税收人员,普通人是很难加入的,而现在却向平民开放……在公告的第二天就有大量人员报名,当结果筛选出来后,当选的那些人员都是出现普通家庭的平民……这些举措虽然不能完全抹却塞内加尔人对比蒙的仇视,便安全感正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滋生,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作用。
在此过程中,光明教会却是难得的保持了沉默,这令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感到诡异,他们沉默的守在自己的教堂中,即便城主府宣布将取消所有教派的特权,光明教会也是继续保持沉默,这个一些准备看热闹的势力狂掀下巴——其中不乏比蒙国内的某些人。
当第二次三国联盟入侵的时候,菲尔娜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她和领主府的官员们都在琢磨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利益是永恒的主题,侵略者必须为他们的行径付出代价,在菲尔娜看来,这三个国家的侵略行动根本就是一种愚蠢短视的行为,这不仅给他们本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还给他们潜在的敌人带来了巨大的机会……正如同塞内加尔公国这样,如果不是他们陷入内乱之中,菲尔娜未必敢考虑将坦噶尼地区纳入帕索领的势力范围。
混乱虽然未必能摧毁一个种族的信仰,却绝对是改变它的最好机遇,帕索领神庙和苦修会在第一时间便随军入城,然后便在周围地区开始救援行动,以人道主义救援行动来实现传教之实,待光明教会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迟了一步。
信仰就是一堆积木,垒起来很难,但在死亡面前,却又像沙子堆成的堡垒那样脆弱不堪,要想重新赢得这些开始迷惘的民众的信任,那是要付出数倍甚至十倍的努力,而且还需要时机,菲尔娜是绝不会给光明教会这个机会的。
光明教会在比蒙帝国的发展并不顺利,除了雪兰特亲王统治的地区外,其它地区对光明教会均存在抵制的情续,而在帕索领,光明教会几乎是遭到了全面的封杀,领民们对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光明牧师并没有多少好感,他们的募捐行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冷遇,这让曾经雄心勃勃的德菲克主教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
而此时,处于坦噶尼城光明教堂中的诺斯利神官和卡尔特牧师比德菲克主教更加沮丧。比蒙人攻打坦噶尼城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接到报告后,所有街道、出入口都被比蒙人接管,虽然未禁教会人员进出,但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人监视,而且是以保护的名义……诺斯利相信,如果他向比蒙人提出不需要安全方面的保护,说不定在某一个清晨或者傍晚,在教堂的门口就出出现自己或其他教会人员的尸体。
在被占领的开始,民众们还曾出现过短暂的反抗行为,当大多数生活物资被控制以及激烈的反抗行为被镇压后,民众们自发的反抗热情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逐渐减弱。如今,在整个坦噶尼地区都弥漫着对塞内加尔王室和对光明教会不信任的情绪。
诺斯利神官和卡尔特牧师也曾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多次,并试图和光明教会驻塞内加尔公国的主教奥德里联系,但自从坦噶尼城被军事占领之后,城内外的联系几乎断绝,派出去的几批人都没有及时返回,后来才知道,没有领主府签署的通行证是不能进入城门的,反倒是普通平民可以凭身份证明进出城门。
每当想到这里,诺斯利和卡尔特都后悔不已,当日新上任的政务官曾经亲自上门表示愿意为光明教会的人员办理身份证明,但当时出于……咳,某种特殊原因,两个人都表示了拒绝,结果就是不能从事任何活动,连购买生活物品都要在领主府的特殊照顾下进行。
而自从那一天拜访之后,诺斯利曾经数次去登门拜访那位政务官,郁闷的是,这位政务官大人似乎比教皇大人都要忙碌,不停的在各地走访、开会……反正每一次去城主府,他都会扑个空。
即使再愚钝的人也明白,人家这是特意躲着他,可诺斯利却是有口难言……谁让你一开始牛烘烘的不理人?如今受到了冷遇也只能是说一声‘该!’
以上种种,正是菲尔娜所希望达到的,由于种族的隔阂很难一下子打破,但解决了信仰问题将会促进消除隔阂,如今,坦噶尼城民众对光明教会的信仰已经像一座宏伟的堤坝上被悄悄蛀开了一个蚁穴,而且这个蚁穴还在无声无息的扩大着,吸引着更多的蚂蚁前来,虽然距离堤坝溃灭似乎还遥遥无期,但是这毕竟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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