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昌和杨佳艳一前一后的走到离草地只有平墙之隔的训练场,大龙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向心存芥蒂的冯大昌解释什么。突然往草地的方向传来一阵清脆的响铃声,顿时,原本心神不宁的杨佳艳一下子脸色煞白,浑身不住的颤抖,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整个人似快要虚脱般。
就在冯大昌和大龙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突然平墙那边传来一阵可怕的狗吠声,接着便传来荞桑的惊叫声,混合着撕扯、哀鸣、挣扎、哭喊的声音……
“黑子!是黑子!黑子会咬死她的!”杨佳艳突然失声惊叫道。
呆若木鸡的两个男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抢步翻身爬过平墙,试图去救人。
当他们翻过平墙却见荞桑好好的牵着一只灰白相间大狗,而一脸郁闷的狗狗正诧异的望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类。
“小桑,你没事吧?”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大龙惊魂未定的问道。虽然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但刚才那种情景还是让他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眼见荞桑一手牵着一只巨型牧羊犬,一手拿着摇铃,再看紧随而来的冯大昌和面无人色的杨佳艳,他终于明白其中的关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荞桑一边收起响铃,一边将手里的樟脑丸扔得老远。比比最怕那玩意,每次闻到都会发脾气的大吼大叫。
而冯大昌却仍然懵懵懂懂,只是询问黑子的事情。
荞桑颔首一笑,真相已经明摆在眼前,她也不绕弯子,直言不讳的说道:“刚刚是我自编自导了一场戏!为得就是让真正的凶手现形!我想不用我多说,杨佳艳小姐应该很明白了吧?”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冯大昌身后,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杨佳艳。
冯大昌闻言一震。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用询问地眼神望着自己曾经信任、迷恋、愧对的女子,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只见昔日熟悉的情人脸上露出凄迷的笑容。
“荞警官,你太厉害了!竟然,竟然用这种办法试探我!”杨佳艳的眼神中有几许不甘,几许怨恨,更多的则是讽刺!是的,从她的眼神中,根本没有一丝惧意。仿佛这仅仅只是个误会,一切都与她无关。
“如果我真地麻木不仁、铁石心肠怎么办?你导演地戏根本一点用场也派不上!”杨佳艳冷笑地走到前面。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只有当她地视线和冯大昌交汇时。才似乎心怀愧疚般地移开目光。
“没关系。你越是平静就证明其中越有问题!至始至终。我们地怀疑对象也就你们两个人而已。大不了就是真地对黑子进行试验。只不过那样会比较危险……杨佳艳小姐。请你解释一下。刚才听见响铃地时候。你反应异常地原因以及案发当天地中午。你为什么让冯二昌暂时不要回家。先在外面旅店住几天?”
冯大昌终究不是傻子。听到荞桑地问话。他艰难地扭过头。用难以置信地神情望着自己温柔善良地妻妹“真地……真地是你做地!”
“不错!就是我!是我让黑子咬死那个孽种。咬死那个祸害!我不让二昌回去。是因为我怕他破坏我地计划!我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万念俱灰。噬心之痛!”杨佳艳低头一笑。但目光中却竟是冰凉。
冯大昌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他摇着头。满脸惧意地望着杨佳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什么都不争不抢。温柔娴静地女子竟然会做出这么可怕地事情!!她究竟要做什么?那个胖墩墩。粉嫩嫩。满脸肉肉地小婴儿是她地侄儿啊。而自己地老婆更是她地亲姐姐。纵然有千般不是。她怎么能够下这样地毒手!想到自己曾经跟这样一个毒如蛇蝎地女子共睡在一张床上。冯大昌不由有种不寒而栗地感觉。
似乎看出冯大昌地惶恐和惧意。杨佳艳原本秀色地脸上露出一丝讽刺地笑意:“怎么。姐夫。你现在真把我当成毒蛇猛兽了吗?你不是说我是最善解人意、最温柔体贴地女人吗?你不是说如果。如果我比姐姐更早认识你。你会选择我而不是她!难道这些都只是你为了敷衍我才说地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句句疑问直逼冯大昌的内
“小艳,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这一切和你无关!”听到她的声声质问,冯大昌浑身剧颤,他双手掰正杨佳艳的肩膀,让她凝视自己的眼睛,试图说服她……
却不想杨佳艳只是轻蔑的一笑,字字诛心的说道:“姐夫,难道我做的一切都不合你的心意吗?午夜梦回,你就从来没想过要亲手杀了那个孽种?然后尽可能的在那个淫妇身上索回你应得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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