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尘一愣,奇道:“难道跟长虹剑一起拿回来的那块石板,上边记载的地方有误?”
“不,那个古墓里确实曾经藏过一柄剑,可是那墓看样子已经被人盗了,剑也不知所踪,幸好留有另一柄皓月剑线索的石板还在,不过缺了烈日剑,还是不能完成任务。”暗夜的神色间,多了几分落寞。
李尘叹道:“这该死的系统认证任务,果然还是这么变态,得了,你已经学会长虹剑上的那招剑法,再找到皓月剑的话,你的武功绝对会有更大的提升,你也不算白忙不是?那皓月剑到底在哪呢?回头咱们去取回来就是了。”
暗夜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尘半晌,才淡淡的道:“大内藏宝库。”
“啊?……,这个,这个,唉,万事天注定,你以后说不定能学到更厉害的剑法呢?哈哈,哈哈。”李尘干笑两声,看暗夜和不怕老虎都没有什么表示,只好灿灿的收声。
“大内藏宝库?靠,要是能进去拿剑,老子早就把那里给抢了,那个疯子高手真能拿你这个傻小子开涮。”李尘心中暗骂,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否则恐怕暗夜会马上拔剑跟他单挑的。
“只是这一招长虹贯日的加心法,我已经受益匪浅,若真的不能学成整套剑法,我也不会遗憾的,只不过有些可惜罢了。”暗夜闭上眼睛,再不言语。
不怕老虎赞道:“暗夜兄弟,放心吧,咱们慢慢找就是了,总还有希望的。”
李尘却是明白暗夜的心情,长虹剑上的那一套能瞬间加出剑的心法,确实精妙非常,虽然暗夜内力不足,无法完全挥,但除了他这等剑法快得惊人的变态玩家,别人就算练了,也只能是摆个样子而已。由此可见,若是将整套剑法学齐,那将是何等的绝学?再加上此事还跟暗夜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师傅有关,他怎可能不遗憾?只不过他习惯将感情藏在心中,不愿流露出来而已。
“我也是练快刀的,为什么这心法只有使剑的能用?靠”李尘忿忿不平的想到,却忘记了自从离开北山之后,他的快刀就再也没有进步,反而减慢了不少,跟暗夜这样苦练不辍的人相比,亏他还敢嫉妒?
“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这件事情摆平吧。”李尘叹了口气,在睡得正香的龙七旁边找块平地,盘膝修炼起太上忘忧心法来。
他也不是一直都倒霉的,比如上次经过孤峰之上段行空和青云道长的那场比武,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停滞不前的太上忘忧心法,竟然突破到了第四层,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第二天清晨,李尘向所有人说出了他的计划,第一步,先给张澜和他的数千禁军增添足够的压力。
方法很简单,就是骚扰,骚扰,再骚扰,不停的骚扰。
“咱们对付大队官兵没什么把握,对付落单的禁军士兵,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强的忍耐力。嘿嘿,敌驻我扰,咱们将伟大的游击战理论实际应用一下吧。”李尘看着六里坪周围一队又一队的禁军,狰狞冷笑。
随后的几天,流云众人分成几组,向禁军施行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骚扰作战。
这下几千禁军可就大难临头了,只要单独行动,就有被人家敲晕,连浑身衣服都被抢劫精光的危险,几天之内,竟然有近百名士兵成了“光猪壮士”,闹得全军风声鹤唳,疑神疑鬼,甚至连去茅厕方便,都要十人以上一起出动才能保证安全,这日子还怎么过?士气低落,全军躁动,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张澜一开始不以为意,但后来连中招的下级武官都来向他诉苦,他可是真感到了此事的严重性,本来几千个青壮汉子窝在这里就够委屈的了,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长此以往,说不定就该有逃兵了。
可是这里毕竟是武当的地盘,官府的势力极为薄弱,况且百姓和地方官恐怕都盼着他们这些挎刀提枪的大兵赶紧走人,怎么会提供线索,帮助搜捕?单靠自己的力量,大队搜索毫无收获,小队巡查全队皆“光”,到最后他只有命令全军收缩,严加防范而已。
这种精神上的紧张短时间可以维持,但没过两天,士兵们就受不了了,每夜睡觉都不能闭眼,简直比打仗还惨,白天上岗的,自然就精神不济了。
而那些卑鄙的匪徒看到这情况,也立即加大了力度,可不是只单单抢劫这么简单了,不是白天烧了个粮仓,就是晚上偷了几匹军马,甚至连煮好的大锅米饭,也会被下了巴豆,弄得几十个人拉了一整夜。
张澜这几日脑袋都大了一圈,他十分肯定,这是武当派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虽说青云道长不一定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但武当弟子十几万,随便有几个狠人也不足为怪,可偏偏他就是不能率队撤走,要不然朝廷责怪下来,他实在是无法交代。
“难道我真要看着几千禁军全军崩溃,再灰溜溜回京城去,那我以后的前程……,唉,过一天算一天吧。”张澜看着满桌美食,无心下咽,只是哀叹自己命苦,得了这么一个倒霉差使。
正在烦闷之间,忽然窗外大街上一阵喧哗,士兵的呼喊声不绝于耳,他几步走到窗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处房舍,正冒出滚滚浓烟,附近的大屋都被他们征用安置官兵,那也应是一处不小的临时营房,此时街上已经是乱作一团,好几百禁军挤在一起,没头没脑的寻找用具救火,反倒更增添了不少恐慌。
张澜怒火狂升,用力将窗子关起,怒吼道:“到底还有完没完?”咬牙切齿的狠中,一脚将摆满了碗碟的桌子踢翻。
听到响动,门外的两名护卫赶忙冲进屋来,只看到指挥使大人正在对着满地狼藉瞪眼,不知所措间,张澜狂吼道:“看什么看?还不把这地方收拾了?一群饭桶。”
那两名护卫看到张澜正在气头上,哪敢触这个霉头,忙不迭的跑回了门外,正巧看到一个伙计从楼梯走上来,他们这下可找到更弱势的对象了,板着脸对那伙计叫道:“你,给我过来。”
那伙计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哆嗦着缓慢走来,小心翼翼的道:“两位大人有什么吩咐?”
“少废话,赶紧去把屋子里地面收拾了,要是惹得大爷生气,没你好果子吃。”
那伙计苦着脸道:“是,大人。”推门走进了屋内。
两名护卫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向一边走了几步,免得指挥使大人怒火没有泄够,自己又要挨骂。
张澜正在屋里转圈生闷气,听到那个伙计进来,懒得去看,只喝道:“收拾完了,叫厨房再做一桌酒菜送上来,要快,妈的,在这鬼地方,吃东西都不安稳。”
“唉,真可惜这四腮鲈鱼啊。”
张澜没想到会得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回答,愤然转过身去,只见那个伙计正对着地上一条稀烂的清蒸鲈鱼摇头晃脑,啧啧惋惜。
没等张澜开口怒骂,那伙计抬起头来,对他展现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轻道:“秋风渐起,季鹰思归,张大人想必也是思乡情切了吧?”
(季鹰思鲈鱼而挂冠归乡的典故,有兴趣的书友可以查一下,就不详细注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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