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放假了,我却只能在单位孤单的值班,55555……,唉,祝大家五一快乐。)
李尘迷茫的看着身边的青云道长,这位武当掌门面带微笑,神态轻松,怎么也看不出他刚刚被段行空击败的样子,听他语气,竟然对段行空也没有什么恶感,这份涵养也太好了些吧?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青云道长转头笑道:“小朋友,身手不错啊,尊师是哪一位?”
李尘一愣,这才想起青云道长的身份,连忙恭敬施礼道:“武当下院弟子随风,拜见掌门。”
青云道长袍袖微动,一道柔和的气劲将李尘托起,笑道:“此处再无旁人,不必虚礼了,我方才听你脚步轻盈,内力也很有功底,方才跃起做势,应是本派梯云纵的身法,这可奇了,以你的武功,为何仍在下院,难道没有参加升级试吗?”
李尘暗叫佩服,梯云纵的身法这些日子他勤加苦练,刚才自然而然就显现了出来,但时间甚短,青云道长身在真武铜殿之中,竟然有若目睹,端得是厉害,这份眼里听觉,就比段行空高上一筹。
他恭敬的答道:“弟子本来混迹江湖,胡乱学了不少功夫,不久前才加入武当,自知斤两,不敢去升级试上献丑。”
青云道长洒然一笑,道:“哈哈,小友太谦了,单凭你的内力身法,通过升级试绝无问题,想必是有什么顾虑吧?”
李尘脸色微变,正要找个理由解释一下,青云道长却继续道:“人各有志,入不入上院,也是无谓之事,贫道只是观小友筋骨不俗,天分颇高,却未能正式修习本派武功,略有遗憾罢了。只望今后如有机会,小友定不可自弃哦。”
李尘心中一暖,以青云道长的身份,如此平易近人,没有半分架子,确是武林中人的典范,此时若换了不怕老虎那样的赤诚之人,肯定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把自己的身份立即吐露出来。
李尘却十分理智,知道多说无益,反倒会让青云道长为难,只能施礼道:“多谢掌门厚爱,随风定会紧记在心,只是弟子不能在武当久留,来日方长,定然不负您所望。”
青云道长微微笑道:“武学之道,无穷无尽,你所学甚博,却杂而不纯,今后应多多注意,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
想及自己复杂的武功系统,李尘将这句话咀嚼半晌,似有所悟,深深记在心中,躬身受教。
青云道长不再多言,笑道:“时间不早,咱们回去吧。”
“咱们?回去?”李尘一愣,看了看真武铜殿,奇道:“掌门的闭关之期满了吗?”
青云道长笑道:“所谓闭关,又不是为了将自己关在一处,虚度时日,贫道的目的既已达成,自然要回派主持教务了。”说着,目光转向微微泛白的东方天际,轻叹道:“想不到五年苦修无果,段行空那连环二十掌,却助我悟通了这最后一关,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李尘傻傻的听着,怎么也想不明白段行空那无限折磨耳膜的二十掌,为何反倒对青云道长修炼乾坤太极心法大有助力?
青云道长也没有向他解释,探手扶在他的腋下,轻道:“咱们走。”说话间,已经拉着李尘腾空而起。
好在李尘对这种被人带着飞翔已经有了经验,配合着提起轻身,梯云纵立即施出,只一两个起落,度即能勉强追上青云道长缓慢轻飘的身法。青云道长微微颔,也不再施力托拉,只是在李尘身法转换不济时,才稍微扶持一下。
有青云道长在身边,李尘心中安稳,不去看脚下的深渊,只是一心控制自己体内真气流转,再有几个起落,两人就有惊无险的落到了对面桥头。
李尘踏足地面,心中仍在回味方才青云道长那几次助他纵跃的情形,对自己轻功的感悟又深一层,再次施礼拜谢道:“多谢掌门指点。”
青云道长笑道:“不必谢我,你能将本派梯云纵与雁荡身法结合,才智果然不凡,贫道只是略加指引而已,想要真正突破,还要靠你自己领悟。”
此时红日初升,周围的一切都浸在暖洋洋的橘红色之中,映得青云道长周身一片金光,昨夜隐在黑暗中的仙风道骨,飘然跃在李尘眼中。
看到青云道长如此出尘之态,李尘终是按捺不住,将困惑多时的疑问提出,道:“恕弟子无礼,掌门昨夜败给段行空,是否是故意为之呢?”
青云道长淡淡的微笑,道:“终是被你看出了,不错,贫道的确是故意落败的。”
虽然怎么想,怎么觉得昨夜那场激战不对劲,可李尘还是想不出青云道长有什么理由要诈败给段行空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此时试探一问,青云道长竟然这么简单就承认了,登时心中巨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青云道长遥望远山,悠然道:“段行空一代人杰,可惜性子太过偏激,为了当年一败,竟然抛下雁荡派,孤身苦修三十年,这实在是贫道所料未及。此次他满腔雄心而来,若是不能成功,恐怕要郁郁而终,亦或堕入邪道,贫道当年年轻气盛,终有此果,又如何能安心?倘若这一败能解他多年心节,贫道怎能为一己虚名而不为之?”
堂堂武当掌门,为了化解一段三十年前的旧怨,开解一位性子偏激的落魄高手,竟然能如此委曲求全,不惜故意求败,这等悲天悯人的胸怀,天下江湖,能有几人?
李尘由衷敬佩道:“掌门胸怀宽广,实在是令我等这些后辈敬仰,请掌门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但段行空能一血三十年之耻,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传得天下皆知,江湖中人哪知掌门这番苦心,恐怕会对我武当清誉有损啊?”
青云道长哈哈一笑,语带诙谐的道:“亏你还是见证人,难道忘了,段行空胜的,只是武当弟子青云,武当掌门身份尊崇,当然不能轻易落败,但一个青云道士之名声,却是值不得几个钱的。”
李尘望着青云道长洒然的笑容,登时领会,也展颜笑道:“弟子明白了,昨晚之事,自当如实的广为宣扬,这青云道长淡薄名利,想必不会在意,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幸好周围的武当弟子已经遵青云道长之命撤回了三清观,否则这一幕传出去,定会有不少人猜想李尘从青云道长这里得到了什么好处,又要惹出许多麻烦来。
过了片刻,李尘好容易收住笑意,恭敬道:“掌门神功大成,武当派也将蓬勃再起,名动武林,可惜弟子今日就要离开武当,无法多多聆听掌门的指点,今后武当若有需要,即便万里之遥,弟子也定会赶回相助。”
青云道长微微摇头,叹道:“武林之幸,不在神功绝技,而在一个‘和’字。贫道闭关五年,不过是不胜这俗事烦扰,找个地方躲轻闲,顺便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你若有心,只望你能胸有正义,不要堕了我武当弟子的本分。”
李尘肃容道:“弟子决不敢忘。”可是心中却苦笑道:“‘正义’?我的天,刃无心要是突然变成大侠,那江湖中人早晚就都是圣人了,可能么?”
面色古怪的拜别青云道长,李尘转身离去,目送他的背影渐远,青云道长的脸色忽然多了几分凝重,轻轻的道:“随风,好自为之吧,你那柄刀,分量可是很重的。”——
夏日炎炎似火烧,虽然只是五月夏初,但灼灼的阳光,闷热的空气,被晒得滚烫的道路,还是让一队队旅人挥汗如雨,叫苦不迭。
“呸,什么鬼天气?才五月份就这么热,怎么游戏里也有全球气候变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玩家忿忿的啐了一口,举起轻飘飘的水袋,将不多的清水灌进口中。
“火哥,你这名字‘火力十足’可真是厉害,温度现在果然是‘十足’了。算了,省点唾沫吧,到前边一个镇子还有段路呢,咱们得快点了。”身边的一名同伴无奈的道。
另一名同伴则苦叹道:“早知到这么苦,咱们不如就坐驿车了,我宁愿被辉煌联盟的人现,也不想受这个罪。”
那个被称为火力十足的玩家闻言叫道:“坐驿车?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们啊,城里所有的驿站都有辉煌联盟的眼线,保证走不出二十里,他们就会追上来的。”
那个玩家看到火力十足被自己的抱怨激得怒起,赶忙道:“火哥,我也只是说说,你别当真啊,要不是火哥你武功高强,咱们三人哪能从关中逃出来?”
火力十足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道:“咱们出来时五十几个兄弟,现在就剩咱们三个,不小心点怎么成?虽说现在已经快到平凉了,但只要这次咱们拼命拿回来的东西没交到崆峒,咱们就不算完成任务,更别提学得那‘少阳剑法’了。”
“少阳剑法‘四字,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两名同伴一听,满脸都是憧憬的神情,暂时忘却了周围的酷暑,脚步加快了许多,边走边说道:“火哥,你说闸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咱们这么多人拼死拼活的,只为取回这么一张破破烂烂的画?”
“怎么这么多问题?”火力十足笑道,看看四周,才压低声音道:“算了,咱们也是同生共死杀出来的哥们,我就告诉你们吧。还记得去年,长老罗明的那个弟子,叫西北风的,完成门派任务,抓回来一个江洋大盗‘八仙剑’宋宽吗?”
“记得啊,当时大伙儿还纳闷呢,咱们崆峒什么时候变成官府的联防队了,抓逃犯这种事情也要帮忙,而且还把那个宋宽关在咱们后山,并不送到牢里去呢?”
“不懂了吧?我也是听大师兄提过两句,才知道个大概,原来那个宋宽的爷爷是咱们崆峒派的人,但偷了本门的一本秘笈,叛派出逃了,最后出动了不少人才把他干掉,可是那本秘笈却不见踪影,从此再未出现。”
“啊?那是什么秘笈啊?”
“这我哪知道?别打岔,后来咱们崆峒派多方巡查,总算知道了他的后人,就是这个宋宽,这才大费周章的把他抓了回来。这小子也算嘴硬,竟然挺了这么长时间,直到上个月,掌门亲自出手逼供,他才服软。他爷爷当年果然是把秘笈藏了起来,还专门画了一副画,把藏秘笈的地点隐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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