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举了一个奇例:“金玉缘”不止一次抄成了“金石”。
这可真怪了!
我不相信这是抄手的粗疏。石、玉是分别的,是关键的变幻:石是青埂峰下大石,尚未入世。玉是“点化”以后投胎为人的“玉”(不只是挂在项下的那块玉饰)。只因此故,方发生“金玉”与“木石”之纷。
怎么如此本所抄,却二者“重新组合”的呢?
我觉其中奥秘无穷。张爱玲于此未加深究。
石头,孤独寂寞,日夜号哭,二仙偶至,口言“恕我蠢物不能见礼了”,无转动之“机能”也——它又与谁有“缘”结“盟”?绛珠草不云在峰下,远在“西方”河岸上。河岸边的草却要等“神瑛”的甘露来救枯萎,这叫与“石”有缘有盟吗?
讲不通,正表明雪芹的“木石前盟”另有缘故“本事”。那是石,不是玉。
如今的“金石缘”之出现,让我十分惊奇而不禁再四玩索那个“盟”字。
即使神瑛救萎,那儿也没有什么“盟”,誓约生死,三生不变。
石头幻形下凡,是娲皇炼后破天荒,以前何来“三”生?如若有之,皆是“后话”。这是无法颠倒先后的。
“金石”何解?欲向张女士之灵拜问,她后来又有新意否?
诗曰:
剥茧抽丝妙绪生,多方待究要聪明。
暂时未达雪芹旨,何必轻加恶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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