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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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二章 步摇之诺
    一丝微温在肌肤上点点蔓延,似是娘亲爱抚的指拿着棉布在为她洗身。

    洗身,水声哗哗,那朦胧中的娘亲啊,你梳着端庄美丽的平髻,你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双疼爱的眼带着慈笑,是那么的亲切与和蔼。

    “娘,今天先生教了谨字篇,我都记下了还给爹爹背了呢,爹爹夸我背的可好了。”

    “不是光背下就可以的,孩子,你必须要明白他们的意思,将他们记在心里。”

    “娘,爹爹也是这么说的呢,他还说我一定要吧谨字篇的都记下来,绝对不可以错。可是你们对哥哥都没这么要求过。”

    “孩子,你和你哥哥不同,你将来要在那样的地方生存,怎么也要谨言慎行,少不留神都会令你处于险境,也令家门蒙羞。”

    “蒙羞?是入则孝里的德有伤,贻亲羞吗?”

    “不,你说的是你在德行方面有所欠缺,那么我和你爹爹也会丢脸,而娘刚刚说的是要你小心谨慎,以免将来惹来祸事令家门有难。”

    “娘,我将来要去哪里?怎么每次你们都说的那么小心?”

    “孩子,如果可以,娘真不愿意你去,那里太危险,会吃人。”

    “娘,你怎么哭了?”

    “没,娘没哭,是水花溅到脸上了那慈爱的眼中有泪,那微笑的脸上已经有伤,娘亲转身去擦抹什么。可是却渐渐走远,只剩下木桶里地水,浅温的将自己包围。

    娘,你怎么又丢下我走了?为什么丢下我?

    “娘,娘……”蝉衣一个抬头看着自己的木枕。便顿了一下身子又趴在了床上。

    哎,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呢?从小到大都只有这个梦模糊的伴随着自己,可这个梦却吝啬的从未告诉自己是谁。若是梦里娘叫一次自己地名字那该多好,为什么总是无奈的唤着“孩子”?

    蝉衣叹了一口气,这个梦总是真实一般的存在,但是也总是给她许多遗憾,没有自己的名字,没有自己的身世。除了模糊的娘亲与爹娘,只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反复地说着那个地方自己要小心,可是却消失于自己的记忆,如今她都不明白在遇到人贩子前,她是谁,她又是为何有这样一个梦。.

    又或者她所有的记忆只剩下一个梦?不过……好像很久都没做这个梦了,近来地梦里总是飞花阵阵,总是站在一角看着别处一般,怎么今天突然又做起这个梦了呢?

    蝉衣心念着闭上眼。她想起那一丝微温在肌肤上点点的蔓延……她猛然抬头转身向周围张望,就看到床角上坐着一个男子眼神痴迷的看着自己。

    “大,大王?”蝉衣惊讶的起身才想起自己的光裸,立刻捞起锦被遮住胸口。半含羞与半心慌的看着他轻声说到:“大王您怎么不休息,您怎么……”

    “你梦见你娘了?”景灏看着她眼中朦胧,那双星眸里有道不尽的迷色。

    蝉衣顿了顿点了头:“是,不知道怎的,忽然梦见娘亲给臣妾洗身……”蝉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梦话,不敢有假,只有实说。

    “洗身?给你?”景灏一脸的迷茫。

    “哦,臣妾梦见的是小时候。大约也就四五岁地样子吧,梦见娘亲在为我擦洗身子。”蝉衣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去拉他的手:“大王您回来怎么不叫醒臣妾呢?”

    “梦见你娘在给你洗身?那是怎样的光景?”景灏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根本不答蝉衣地问话。

    蝉衣垂下了眼眸叹了口气说到:“也就是些叫臣妾要谨言慎行的,其他到没什么。哎,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臣妾进宫后,便夜不能安。总有好多好多的梦一次次地陪着臣妾。”

    “要你谨言慎行?”景灏眉一挑说到:“你经常做梦?都常做些什么梦?”景灏一脸急切的问着。

    蝉衣眼一抬看着景灏说到:“都是些说不清楚奇奇怪怪的梦。每次梦的是真真切切,可是一醒来就忘。只知道很奇怪而已。今天要不是大王您在跟前和臣妾说起,只怕过会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蝉衣说着歪了脑袋:“诶,大王怎么对臣妾的梦这么感兴趣了?难道大王不曾做过梦吗?”

    景灏看着蝉衣轻声而严肃地说到:“孤不轻易做梦,可孤一旦做梦,即便醒来耽搁多久都不会忘,都会清楚的记得。(手机阅读net)”

    蝉衣点点头:“是吗?可是臣妾就记不到。”蝉衣感觉到大王双眼中的认真,心中有点慌,便故意向前爬行让自己钻进大王的怀里:“大王您处理事情处理完了吗?”

    景灏叹口气:“有些出乎意外,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大王还是赶紧休息吧?明日里不是还有一比嘛?”蝉衣说着就去为他解衣,景灏则一把将蝉衣紧紧抱在怀中,手抚摸着她光华的背肌说到:“你那些梦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蝉衣感受着背肌上地微热,想起自己那些梦里地飞花与少年,反正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梦,想着倒不如说与他听,也就开口说到:“只有一点印象就是处处飞花,其他地倒也没什么,只有等着再做那样的梦时才能用心记着告诉大王了。”

    “处处飞花?”景灏一把将蝉衣从怀里拉了起来。

    蝉衣点点头,一手捞着被子说到:“好多白色的花,好像是一朵朵的转着圈。我就好像在看一出戏似地,就是其他的却记不到了。”蝉衣说着望着那双有些激动的星眸说到:“大王怎么听到飞花那么激动呢?可有什么?”

    景灏看着蝉衣疑问的模样,眼皮一垂笑说到:“没什么,孤也做过飞花的梦,所以一听问就……好了。我们……睡吧。”景灏说着起身脱去衣裳,也钻入被窝,将蝉衣拥着入睡。

    蝉衣见大王似乎也没什么了,就闭眼休息,渐渐地也就入了梦。而他身边的景灏此刻虽平着呼吸,可心中却在澎湃:她梦见了飞花,她说她像是再看戏,她究竟就是芙儿还是……我拿预见到的女子?

    蝉衣啊蝉衣。你那一笑,动荡了我的心,与我的预见重合,你让我恍惚。你究竟是我心中已死的芙儿,还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蝉衣,我很快,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身世,我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希望芙儿没有死,我希望你是我地芙儿。

    景灏的心中期望着。期望着那些上报他们遭遇山匪而死的消息是假的。穿衣裳时才现,侍从送来的衣服是竟不是昨日那华贵威严且又儒雅的龙袍,而是一身银白色案绣朱红龙纹的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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