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傻子都明白,如果真要打破这个千百年来都不曾打破的真理,那这个打破纪录的人不会被人们当作什么大好人供着、敬着,反而会把他当作一个有些缺心眼的人,或者难听点、不含蓄的说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段兴不是傻子,更不可能是什么兼济天下的大善人、大英雄,英雄总是背负着自己对天下的承诺,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枷锁,最终的结局以悲歌落幕,大英雄能让人崇拜,获得千古流芳的名头,但最后终究只是个死人,说难听点,崇拜就是祭拜。而奸雄不一样,虽然为世人所不屑,但扯一个弥天大谎却能让世人随之而起舞,让众生为之颠倒,能让英雄成为自己的垫脚石,这就是奸雄,最终站在世界巅峰让人膜拜、又让人唾弃的一个角色。
默先生一生阅人无数,比之段兴的目光更多了一份老奸巨滑,也就是那种时间磨出来圆润,他一眼就能看懂段兴到底要让她做什么,让他去当一个傀儡不是让他好吃好喝的当一个木头人,这当傀儡也有内涵,也得有技巧,怎么样让自己这傀儡当地登峰造极,为主人卖力,讨好主人的同时又能为自己谋取最大的生存空间,不被操纵傀儡的人当作炮灰。
“好,我干了,好吃好喝供着,脑袋照样顶在脖子上,傻子才不干!”段兴笑而不语,慢慢揣摩着默先生这句话,这默先生贪生怕死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和上会抓到的年轻刺客希尔曼有的一比了,不过这人无完人,生死是大多数人的软肋,就连当年秦始皇也让徐福出海寻求长生不死药,贪生怕死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这种人要控制就得以暴制暴,否则一旦遭遇到更严重的威胁。他难免不会把自己卖了。
段兴琢磨片刻,下定心思,接着从默先生手里拿过了装生命之水的瓶子,轻微的摇晃了几下,笑道:“这东西可是比同等重量的魔晶石还要贵重啊,你怎么不喝干劲。浪费啊!”
默先生微微埋头不敢多做言语,不过心中却是把段兴骂了个遍,这生命之水虽然珍贵,但是都黏在瓶子里了,难不成要自己不顾风度抱着瓶子狂添一通?
段兴没理会默先生的腹诽,只是笑了笑,手一抖,真气勃化作暗劲透入玉瓶之中,瓶壁上黏着地生命之水顿时飞快的震荡起来。陡然之间瓶口腾起一团白雾,全然是段兴用暗劲催将生命之水化作了烟雾,伸手一招北冥真气朝极寒的性质转化。白色雾气陡然凝结成冰粒被段兴收走。
勃的寒气让默先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黑色胡须上都凝上了一层白霜,但是段兴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看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隐隐之中总含着一股不好的预感,很糟糕,就像是大难临头地那种感觉,但是段兴也没什么大动作他也不敢肆意动弹,毕竟他现在要杀掉自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覆手之间的事而已。
段兴双手合拢,慢慢的旋转起来,给默先生的感觉就好像那两只大手是两个硕大无朋的磨盘,双手之间就像是摩擦太过严重竟然腾起了白色烟雾,实际不然,这全都是段兴双掌催的寒气,这生命之水不比一般的井水、河水,凝结起来分外的费力,段兴几乎是费劲全力。才将这一团生命之水凝结成指甲盖大小冰片,不过他感觉这枚生死符无比的强大,几乎融合了进了他体内过半地北冥真气。
“你笑什么?”默先生看着段兴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嘴角扬起的哪一丝诡异的弧度却让他从头顶到脚尖都凉透了,就像是在森林里被恐怖地魔兽盯上了,这种感觉跟死亡的味道很想,却更加的绵长和深沉。
段兴笑了笑,屈指一弹,手中的冰片宛如锋刃一般划过默先生的额头。两人距离之近不足三尺。不要说三尺就是一百尺之内段兴都有九成把握击杀全盛时期的默先生,用冰片划破默先生的额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默先生还在愣神之中。那冰片划过额头地感觉很淡。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痒痒地。基本没有任何疼痛。但随后而来地诡异感觉就让默先生几乎魂飞魄散。那种感觉就好像伤口之上蛰伏了一只水蛭。再顺着伤口往脑袋里拼命地钻。
默先生几乎下意识地就往额头上捂去。双手之上凝聚满了木系魔法元素。这木系魔法元素主宰着生命。默先生地手掌触及额头之时。那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生死符地度更快。几乎就在划破皮肤地一刹那就钻入了默先生地体内。
不到片刻。生死符地力量已经完全在默先生脑袋里地几大穴位和几条主要地筋脉扎下脚跟。随后默先生头顶之上微微隆起了一个大包。就像是一个透亮地大毒疮。红色地雪水在毒疮中盘旋顺着经脉飞快地扩散开来。转瞬之间。默先生地整个脑袋都像是缠满了一条条青红色蚯蚓。又像是一个青红色地血网罩在脑袋上。无比地狰狞。完全看不出一点人地模样。就连说像鬼都有几分糟蹋了鬼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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