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他又觉得自己有点活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段兴常给他说的一句话,为人处事就像是给人倒茶,七分满,留三分余地,自己三番四次的吧段兴逼上了死路,但是偏偏踩不死对方,让对方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记住了自己的给他坏处,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魏秃子这回是服了,心服口服。
段兴也早就预料到这点,才没浪费功夫去给他种下生死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他用人的一种准则。虽然段兴并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已经完全将魏秃子掌握子手心中,达到自己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地地步,但是他敢说这魏秃子在他手上翻不了天了,就算没有生死符也能让他不敢忤逆自己。
“**你大爷!”睡梦中老魏突然一下子翻了起来,就像是被踩到尾巴地小猫,对这漆黑的窗口骂了一句,然后一脸颓废,喃喃自语着:“你是我大爷!”
轰然倒在书桌上,接连不断地鼾声响起,这一出莫名其妙的闹剧草草收场。又安静了。
柳树林和废弃矿坑在同一个方向上,虽然有些细微的偏差,但是至少没有南辕北辙,若真是如此段兴真还得头疼一阵,毕竟这出兵就是个大问题了。兵贵神这是段兴带兵打仗一只信奉的准则,这和武学上的千破万破唯快不破是同一个理。先前出门的时候,段兴就让刘镇山骑着迅猛龙去了废弃矿坑调集人手,这次他是下了决心,一次要把这柳树林地实力拔除干净,将废气矿坑的八百多热全部调来了。
两人约定的扎营地是在废弃矿坑往东去的二十里地的一个树林子里面,此处离柳树林仅仅三十里的路程,正好在柳树林地西边,而段兴让老魏带的信息却是自己从东边进攻,王炎临着第一执法队在雾隐镇北边的林子里扎营。正好在通往柳树林的大路边上,他明天要做的就是吊在魏秃子的人马后面吸引住柳树林势力的人手。和王炎交代清楚了一些东西,段兴不作停留直接去了刘镇山的扎营地。
这里距离柳树林的不远。只要对方地斥候稍微留意一番都能现此处,所以没人敢生火,营地里一片漆黑,刘镇山似乎早就知道段兴会很快的办好事情,在营地外的山丘上等待这段兴。
林间传来一阵琐碎地脚步声,是段兴,他看见刘镇山的第一句话就是解决了。
刘镇山默然了片刻,笑了笑,在着黑夜有些看不清他眸子里偷出来的神色。他明白老魏是个不好对付的主,说实话他没想到段兴这么快就把这个硬骨头嚼烂吞下去了。他不得不惊讶,只是刘镇山却没有表露出一点点怀疑,兄弟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会明白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说了一个好字就留下了一脸憨傻的笑容看着他,秉承他一贯的作风——言语简单到吝啬的地步。
刘镇山带着段兴巡视了营地,这回作战将那三百借调来的部队也带来了,那三百借调地队伍被段兴安排在废弃矿坑挖了一个月的矿石,虽然没挖出什么玄铁矿石,但是却好好的磨练了他们一把。将它们心头的傲气磨去了不少。先前还有人不满意,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挂着正规军的名头,只管上阵杀敌,哪管这些下人奴隶才做的事情,但是段兴给他们开出的伙食却比正规军要好太多了,在北疆战场上,吃野菜,挖树根,这吃饭的事情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没有吃饱过。但在段兴这里确实一日三餐白米饭。还有魔兽肉可吃,与军队上的伙食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此一来众人也就忍受了,何况挖矿不比打仗,又不丧命,一个个到现在做地比谁都欢快。
“明日八点半魏秃子那厮的队伍会从雾隐镇出,走东线!”段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与刘镇山说道。
“那魏秃子你收拾服了?”刘镇山憨憨一笑,问道。
“服了,他的把柄我已经拿到了,这几年他没少干贪污税款的事情,他的账本都在我手上,他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段兴说着言语并没有轻松下来,反而眉头有些紧锁。
刘镇山将它的表情全部收入了心底,笑了笑:“再为那天的那些人烦心?”
“恩,我刚才在老魏地庄园里见到一个人!”
“手段通天?”
“通天!”段兴点了点头。
“她是谁?”刘镇山言语淡然,没看出来他哪里紧张了分毫。
段兴样片躺下,最终含着一阶草茎,人有苦味在最终蔓延看来,也许这样才能让他轻松些,安静些,道:“是个女人,齐亚家族地大夫人,是个实权性的人物,不比默乔那个丫头片子!”
“宠女儿宠到这个地步,他这个贵族可是党地有些意思!”段兴自嘲的一笑,他如今有些交集的贵族没一个是个实权人物,就像海耶斯,他虽然是诺丁家族的继承人,但毕竟还没继承实权。也只能说说情,真叫他调动资金人手,他兴许还没段兴调动的人手多。唐叶萱就更没法子了,纯粹就是个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唯一于自己有些交情的唐明都还是个清水衙门。可以说这些人完全与那贵妇人不是同一个层面地人物。
“老弟也别太担心,你上面有阿德金斯大师罩着。想必他也拿你没办法!”刘镇山坐起身怕了拍段兴的肩膀。
“操!”段兴啐了一口,吐掉嘴中的草茎,怒道:“要是他是个正常人,阿德金斯大师的确是我的一个大底牌,但是我感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子,或者说脑袋缺根筋,你看看他对付我,连塔弩这种东西都搬来了,你再看看这几天他干的狠事。先是找正规部队来围攻我地庄园,又勾结魏秃子那厮准备在战场上坑我一把,要不是我行踪不定。只怕他都派人来暗杀我了。”
“放心吧,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反而还狠狠的坑了他一把,上面有阿德金斯罩着,这疯婆子还不敢放肆,要不他直接就开着家族部队来剿灭了!”刘镇山笑了笑,道:“你看这些次,第一次是借西北军团手来对付我们,第二次是借魏秃子的手来对付我们,最后又想柳树林佣兵团来对付我们。这几次他都没有派自己的人手出马,说明他对阿德金斯大师还是有所顾及的,否则你认为他派七八个大战师不能横扫我们的庄园?”
段兴经过他这么一分析,心中顿时明了了许多,点头笑道:“的确是这样,看来还是我没分清楚其中地玄机!”
“你身在棋局,而我站在局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刘镇山憨憨一笑,说道:“你所说的那个疯婆子实际不是莽撞。你还得多加小心,往往这种人最恐怖,常常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而且杀了人还不会让鲜血脏了自己地手,到时候就算是阿德金斯为你报仇也没法下手!”
“知道了,我们现在还弱小,我知道避开她的锋芒,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失败百倍的偿还!”段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就像是白天正在打盹的猛虎,但那骨子里偷出来的狠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阳光斑驳的落在林间。即使是正午的阳光。在穿过异常繁茂的枝叶后也所余无几。在雾隐森林里。哪怕是边缘也好,永远是阴冷潮湿地。
一队人数不少的角马骑士默默无声的在林间问题穿行。其中大多数人身着精良的半身骑士甲,手提雪亮的骑士枪,每个骑士背后都坐着一个体制稍显孱弱的弓箭手。在角马骑士队后面,跟着一群铁甲士兵,虽然脸上被铁面具笼罩着,但那内心深处透露出的冰冷肃杀气息却不失这铁甲能阻隔得了的。在离柳树林还有十里路程时,有些军事经验的叶天就带队一头扎进了雾隐森林。段兴几人在早晨六点就从扎营地出了,在森林中慢慢地行军了一天之后,众人已经离柳树林不足十里路了。一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凶狠魔兽,毕竟这里也还只是雾隐森林的边缘,而众人行走的也低调,没引来什么大型的魔兽。
此刻段兴不讲究什么兵贵神,而是要掌握好一个时机,必须要等待魏秃子把人引走之后,自己的队伍才能深入,否则面临的只是一场硬仗。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段兴已经破坏了他的盟友,伐交已经做得完美,剩下的步骤只要魏秃子那里不掉链子,段兴就可以完全打乱柳树林佣兵团的计划,也就达到了伐谋,接着两边夹击,讨伐对方地队伍,完全可以演绎一次接近完美地用兵之道。但是这其中环环相扣,偏差一丝一毫都可能从用兵的极致转化为一次被动地攻城战,而且这柳树林佣兵团的战斗力高的吓人,几乎越了正规军,这正面冲突,完全是一场血战,这七杀都是段兴的宝贝,死一个都的让他心疼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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