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在荆棘丛里游走盘绕不能伤及它自身分毫,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身的鳞甲坚韧,也因为他们对力道地把握,懂得如何使自己的力道与外界的力道达到一种圆润无隙的境界,刘镇山这龟蛇擒拿之法也正是取用了这种奥妙,使自己的力道与普鲁士用刀的力道不起冲突,让他无力可施。
普鲁士抽不出刀也干脆放手,猛然一拳朝刘镇山的胸口砸来,斗气勃比一般的刀剑都还要锋利。刘震撼丝毫不惧,任由他打,当年硬挨以及光辉十字斩都没死掉,这一拳无疑是给他挠挠痒。一地刁钻的扫退,咔嚓两声顿时响起,普鲁士不仅仅被踢断了双腿。整个身子竟然也被踹的前倾悬空。刘镇山嘴角还是那种简单的憨笑,手臂一甩就像是一柄开山大斧抡圆了朝他胸膛横斩过去。
这个高瘦的大个子竟然被一下子锤出了三丈,撞在了青青石墙壁上。两块堆在一起的青石都被撞错了位,再看他胸膛上却是一个骇人地凹槽,骑士板甲竟然被他这一个手鞭抽变了形。
“黄金级的骑士板甲!”老魏摸了摸额头上,湿漉漉的一片,冷冰冰的,他心中暗自兴庆,幸亏他刚才没意气用事。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知普鲁士一个人了。刘振山两步就轻描淡写的跨过了三丈的距离,宛如提着一条死狗将那普鲁士从的地上提了起来,手臂青筋暴起宛如一个大爪子卡着他的脖子把它钉在了墙上。
“饭可以随便吃。这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你说要打断段兴地胳膊,我也就撕掉你一条胳膊!”刘镇山笑容依旧不变,抬起手抓住了普鲁士的肩膀。普鲁士脸色变了,可是脖子被丝丝卡着,出气都困难,更何谈挣扎嘶吼,双脚不停的踢打。奈何刘镇山就像是个铁人,拳脚相加根本毫无作用。
“段队长,你与我大哥都是帝国地军人,似乎不用做这么绝吧,帝国追查下来你也不好交代,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一个提着重剑的沉稳男人皱眉提醒道段兴,并没有急忙着冲上去救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场中的焦点虽然都集中在大个子刘镇山身上。而暗中真正操控局面的,还是这个一脸平静的段队长。
“退一步,凭啥?”段兴傻乎乎的一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放高利贷都要讲究个利息,刚刚我只提出要七成的股份就可以了。你们不识时务,偏偏要给我来点小手段,现在打坏了我一张桌子,一面墙壁,总得加点筹码吧。这人可不能白放。别把我段兴当傻子,我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
“那你要什么才肯罢休!”
段兴淡淡一笑。放下酒碗,道:“滚出雾隐镇,第三执法队我安排人接手!”
“你”那中年武士纵然再能忍也按捺不住了,提起重剑猛然跃起朝刘镇山劈去,身后一群小兵也跟着冲杀了上去,刘镇山头也不回,直接一个铁膝撞了上去,紧接着蜷缩膝盖一下子伸开,就像是一根弯至极致地竹篙一下子松开了,啪的一声,腿鞭爆出连空气都被踢炸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兔蹬鹰,大脚直接踢中了高高跃起准备俯冲出剑的战士,咔嚓一阵脆响,那人直接被提出屋子,门窗上恐怖的一个大洞,鲜血染红了院子里薄薄的积雪,那人的胸口骇然已经给踢变形了,没了动静,这一脚就是头莽牛也得给踢死了,这踢在人的胸口自然没什么好事情生。
这突兀的一角踢死了领头羊,后面地一群小喽根本没止住身形,一个个招式散乱的冲了上去,纯粹就是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再往前冲,刘镇山一转身,一手提着宛如死狗的普鲁士,宛如山岳的身子就像是倒塌般的朝前撞去。
贴山靠,劲如崩弓,若炸雷,刘镇山如今的功夫能轻松的撞断碗口粗的老松树,真气勃吹得黑袍鼓荡不止,刀剑砍上来都被震开了,一群人一个不留全部被撞出了屋子,院落里了倒了一大片,鲜血流淌,让这个本该静谧的也显得不怎么安详。
刘镇山咔嚓一声扭断了普鲁士地脖子,憨憨一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
刘镇山杀人是轻描淡写地,但是对于屋子一角的老魏却是震撼地,他带来的那群士兵一个个也都哑了,站在门口就只看渐渐一具具尸体从房子里飞出来,却没人敢探头进去看看屋子里生了什么事情。
“杀人不过头点地,够狠!”段兴对刘镇山数了数大拇指,连杀十几人眉头都不见皱一下,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没有一点隐晦。
刘镇山丢下手中已经逐渐凉的尸,搓了搓手笑道:“山里的畜生你弄伤了他,他就会不死不休的报复,哪怕是一只看似可爱的兔子也一样,所以你的一次弄死他,否则等他养好了伤,死的就是你了!”
“这个理中听!”段兴笑了笑,随即又看了看海耶斯,笑道:“这事情又得麻烦海耶斯少爷了?到时候在上面还得你去打个圆场,否则上面派人追究我不好说话!”
海耶斯笑了笑,点了点头,却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不怎么显眼的刘镇山身上。他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刘镇山,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好像**裸的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以前自己把这个总爱傻笑的大个子当做是傻子,殊不知以前别人一直把自己当做啥子,这是一种**裸的讽刺。
刘镇山没理会海耶斯的目光,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他身后一语不的杨无恨,点头一笑,依旧有点傻傻的样子,接着兀自坐下同王炎吃肉喝酒起来。
老魏站在屋子的一角,他从没像此刻这么手足无措过,看着慢慢抄他头来目光的段兴,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头嗜血的猎豹给盯上了。嘴唇渐渐的变得惨白,脸上的肥肉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尤其是那一个原本有关可见的大秃头此刻也没了油亮的颜色,着一层很不讨人喜欢的死灰。
段兴端着酒碗慢慢的走进,拍了拍老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老魏啊,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不想杀他,是他自己不识时务非得来试试我手上的刀快不快,无奈啊!”夏薇儿看着段兴那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魏背着一笑浑身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刘镇山立上的那种傻笑,目光瞟了瞟坐在一边喝酒的大个子,吞了吞嘴中的唾沫,道:“七成就七成!段爷你就是全拿去我都不敢说什么!”
“做人如请人喝酒,七分满为好,留人三分余地,我可不想一下子把你逼急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个道理我懂!”段兴淡然一笑,给老魏拿了个青瓷碗,一碗酒,七分满,“我这股份也只要七成,剩下三分算是留给你养一群小弟的,也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我哪天栽在你的受手上了,你也给我留下三分,别把我整死了!”段兴晓得很简单,甚至有几分单纯。
“是是,段爷您手段高绝,哪里能栽在我手上,我老魏眼光短,不上道,还望段爷以后多多提携!”老魏颔低眉的说道,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普鲁士就是前车之鉴,他就算是不服,嘴上也得说服了。否则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步段兴的后尘。
老魏端着那七分满的酒碗,迟迟不敢下口,也不敢坐下,一个人像个木头桩子般伫在桌子旁边。与这屋子里悠闲的气氛有几分格格不入,他现在是坐下来与众人喝酒也不是,独自离开也不是。一个脚尖进进退退、前前后后,也不知道他在那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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