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地队伍很散乱,没有一点规矩可言。但是隐隐都以队伍前方的三人为中心,这三人也就是大将军口中说的那几个即将得到释放地敢死队队员,也就是说他们三人都经历了将近二十次的战斗。
其他的队员杀气很重,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军刀,而这三人已经杀气完全的内敛了,看外表与常人毫无分别,就像是套上了一层厚实的刀鞘,不出鞘则已,出鞘必定见血。
“做我段兴的兵。如何?”段兴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大声喝问。
“生还是死?”前方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言语很随和,听不出一点杀气。
“这战场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不死?但我段兴的兵就算是死也是站着死,不会让你们在敢死队这般,命如草芥!”
“站着死?”三人中一名黑男子闻言默然了片刻,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但是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你若是没有让我们信服的实力,我们不会听命于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段兴浅浅一笑。
这名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何能让这么多亡命之徒对他信服。他淡淡的一笑,脸上的那道疤痕有些狰狞,道:“打败我,你若是连我的战胜不了,我又如何让众兄弟跟随你!”
“请!”段兴收起笑容,仿佛变成了一根木头。伸手做出了一个比试的动作。
青年男子笑容滞涩。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凌厉起来,就好像是一把陡然出鞘地利刃。那目光如若刀锋,割的段兴浑身生疼。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看向了大将军,笑道:“我想在比试之前还得签下生死状,若是我是受将他打死了,这责任可不是我一条贱命所能负担的起的,而且我也不想用我的贱命去换取他的生死!他不值,我也不划算”
大将军脸色一变,看了看海耶斯,这事情他做不了主。
“签!”段兴淡然一笑,脸上也泛起了杀意,气势不能弱,否则未战自己便输了三成。
过了片刻,在这敢死队的营地里便搭起了一个简陋的台子,两人走到一张大桌子前,桌子上放着纸笔,和一盒打开的印泥。
纸张用镇纸压住,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公平较量,生死勿论”,段兴笑了笑,提笔写下自己地姓名,然后按下了自己地指印。随即那青年男子也毫不嗦的签字画押。
“叶天,好霸道地字迹!”段兴看着纸张上的两个字,如若刀锋一般,仿佛这两个字都有杀人的味道,段兴隐隐觉得这次战斗恐怕是自己最艰难的一战,生死文书签下,就是公平较量,自己的生死就只有靠自己来捏住,谁也帮不了自己。
这生死状的签订也是需要一定的流程,大将军就做了这次的见证人,签完字大将军走下了临时圈出来的擂台,对这一旁的海耶斯说道:“海耶斯少爷,这段兴是你的请来的贵宾,你难道不怕这次比武他出问题?这群敢死队里出来的没一个是好惹的人物,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狠货!”
海耶斯看着段兴的背影笑了笑,道:“我这朋友比谁的精,吃亏的事情他不会去做,而且功夫也好得很,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敢跟这群不要命的人签订生死状比武,就是我这诺大的军队里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人物,他是第一人!”大将军笑了笑,他并不看好段兴,别人不了解敢死队的人,但是他了解,敢死队虽然是炮灰部队,战斗力低下,但也是个大浪淘沙的地方,能在这里面留下姓名的无一不是真金,都是有真本事的。
吼!仿佛长龙引颈长吟,叶天双手开弓,仿佛一头张牙舞爪的猛龙朝段兴扑来,双腿一抬,脚尖一垫,整个人飞了出去,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简直就好像是炮弩上射出来的钢箭。逼得段兴头高高扬起,一拳直袭段兴面门,另一拳收拢在肩头,伺机而动。
这一拳刚猛无比,而且还有一拳伺机而动,段兴不敢与其硬碰,施展凌波微步飞快后退,闪到叶天的身侧,以手代剑一个飞泉若泻砍出,流利的转化为拖刀劲,段兴双臂堪比金铁,这一下若是砍实了就算叶天的胳膊是铁打的也得被斩成两截了。
这一斩一拖之间,空气呼啸,叶天就感觉自己手臂拳头好像被一把大刀拖过去,火辣辣的,好像鲜血都要从毛孔中飙射出来。就是手臂被斩断叶天也不能退却,他在敢死队呆了三年多,知道打仗和打架都是一个理,讲究气势,气势此消彼长,只要自己退却半步,对方气势就会如浪潮一般增长起来,到时候自己真的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唯有死路一条。
破旧的棉袄被段兴一手拖过纷纷碎裂,带着霉味的棉花纷纷扬扬的飘满了空中,段兴眼睛中正好飞进去一块,顿时睁不开眼。
“好机会!”叶天心中一喜,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晓得不是对手死就是自己亡,这是每一个敢死队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趁着段兴眼睛睁不开,叶天手腕一抖擒住了段兴的肩膀,一推一搡,段兴整个人被这股力道震出了三丈多远,一连退了五步,每一步都是千钧之力,段兴将所有的力道全部卸在了地面之上,那简陋的木质擂台顿时被踩的四分五裂,最后他整个人撞在了一杆脚腕粗的纯钢大旗杆子上才止住了身形。
就在此时,叶天潜藏在腰间的拳头也捣了出来,如同黄龙出洞一般段兴胸膛砸来,身形快如闪电,就像是弩箭一般,段兴看的眼睛一花,后面有大旗杆顶着,段兴前后被逼死,这一拳根本没法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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