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童毅然随身小厮焦急的低喊,童毅然不耐地自翔儿颈间抬起投来,朝外喝道:“什么事!刚才不是说过,不许来打搅的吗?”
那小厮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回禀大少爷,府里刚才出事了!西来侯正亲自过来寻东侯世子呢!”
童毅然头脑一冷,不舍得看了看床上媚态横生的翔儿,起身开门道:“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
小厮低着头小声道:“大少爷,小的听侯府其他小厮说,是有人闹上侯府来了,好像,与东侯世子有关,听说是东临侯三夫人出什么事了。”
“蠢材!”童毅然咬牙低骂,见小厮抖个不停,又道,“没你的事。立刻将刀二叫来。”
回头看了看屋内床上面色绯红的翔儿,童毅然拉好衣裳,轻轻关上房门。而床上原本双目紧闭的翔儿,此时突然睁开眼翻身爬起,盘膝调理片刻后,下床自窗口跃出。
童毅然身边的刀二武功不弱,翔儿又听到了刚才那小厮的话,心中着急不愿多做纠缠,避开童家先回星光院才是正经。
回到星光院中,翔儿匆忙翻出一粒压制毒性地药丸服下,便被西来侯派来的人客气的“请”走了。看对方的态度,翔儿能够想象得到。西来侯是多么的震怒。
这次相见并不是在刚才的大厅,而是西来侯地书房。
翔儿一进房门,就注意到房中一共有三人。坐在书桌后的,是脸色阴沉可怕的西来侯,在他身边地则是哭哭啼啼掩面低头地三夫人,姚萍儿。只余最后一人,则是侍立一旁恨恨看向自己的水佳。
见了这个阵仗,翔儿反是松了一口气,三夫人还活着,那就一切好办。毕竟她所作地事,虽然可能让两家生隙,但更为理亏的必然是姚家,应该不致有太大问题。更何况,以翔儿对三夫人的了解。她必不会让父亲宫远明为难,更不愿自己的事被揭穿。现在这等摸样,定是为他人所迫。一会儿待自己弄清状况,能保她安全了,她必定会相助于自己的。
然而很快,翔儿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进来许久,三夫人竟一直也未抬头看自己一眼,而且她好像对水佳很是依赖的样子,并非自己以为的被水佳胁迫。
难道三夫人真的背叛了父亲和宫家?
翔儿眉心紧皱,努力将这样的念头从脑海里驱除。
“东侯世子。”西来侯沉重地声音在书房里响起,“我姚家与你宫家向来亲厚。我那姑姑更是你亲祖母,何以你们竟做出如此欺辱我姚家之事!”
“西侯息怒。”虽然不清楚情况如何,但翔儿也知道事态必定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因此自动改口尊称西侯而非姚世伯,以免触及对方怒处,凭白惹个不快。斟酌措辞,翔儿恭敬小心道:“小侄今日刚至贵府,却是不明情况,不知怎的惹得西侯生气若此?”
“哼哼。你宫家所为,你竟不知地吗?也罢,让你家丫鬟来提醒提醒你吧!”
水佳面色得意的应了,上前半步道:“翔少爷,三夫人遭青鹄少爷欺辱,却为老爷所嫌,软禁于院内数载,整日里过得苦不堪言,还常常为府中下人欺负。这事府中谁人不知?可怜三夫人生性善良。以致无端受苦却不敢言,偏偏府中却还不放过她。竟在她饭中下毒!小婢无意撞破此事,实在不忍三夫人就此冤死,因此便私自带三夫人逃了出来。小婢对不起宫家,但三夫人待小婢亲厚,小婢实在不忍……
“如何,东侯世子,还需我这可怜的堂妹亲自证实吗?”
翔儿瞟了掩面装哭的水佳一眼,想了想歉道:“西侯恕罪,此事我确实从未听说,却又关系重大,小侄无礼,只怕确需委屈三姨娘一下。”
“你!”西来侯似乎很生气,但他向来圆滑,对于翔儿这近似无礼的要求,竟也没有生气,“好!萍儿,你说!不用怕,一切有哥哥为你做主!”
翔儿仔细留意,发现三姨娘在听到堂兄的话后,眼神迷茫的看了看水佳。水佳低下头,嘴唇微动,右手的小指也轻轻颤了颤。
“是,是的,”姚萍儿怯生生地低着头道,“那,那宫青鹄欺辱于我他们又想杀我,我好怕。”
西来侯安抚的拍了拍姚萍儿,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翔儿,却见他直视低头的堂妹,脸上并无惊慌害怕之色,心里也颇为赞赏。不过这件事,西来侯就算并无追究之意,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揭过,因为有暗报说,民间竟然对此事已有流传。如果他轻易放过的话,不知会给人传得多么不堪入耳。
其实就本心来说,西来侯也希望翔儿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此事。以他的精明,如何不知此事有人暗中操作?他也不希望自己给别人当枪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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