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卡氏是“程本”伪全本出笼后的第三年就到北京的,那时乾隆还在位。外国的使团、教团、商团,消息灵通,又不必象清朝文士百般忌讳,清文士且慢说不易得知政治内幕,就使得知了,也不敢见于纸笔之间,因此教团成员的报告、日记、回忆等文献,一向是治清史的必备之参考要资。卡缅斯基的这一记载,是其一例。当然,他落笔之际万万不会想到这将于二百年后成为红学史上的秘闻与“佳话”!
虽然如此,虽然我个人是相信卡氏的忠实记载的,但仍然不敢强加于张中行先生。张先生是否认为卡氏之言足以“摧毁”那些怀疑派的疑点,那就更非我所敢奢望了。
《程甲本》于1791年用武英殿刊书处木活字予以摆印后,一部立即传遍了天下,二年后都传至日本长崎。没有一个“政治来由”,士大夫们焉敢“人人案头有一部《红楼梦》”乎?去年为1991年,颇有一些红学家们为了纪念《程甲本》问世200周年,举行盛会,歌舞此本的价值与功绩。然而独独不见有人引用卡缅斯基的历史见证之任何迹象,则不知何故?因“纪念”已过,乃觉不妨撰此小文略为之补遗了。质之张先生,尚希有以教我。
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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