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有。
雪芹笔下,贾琏两次外出,一次赴“平安州”,一次到“兴邑”,前者较远,后者较近——这都是哪里?各注本似乎没有明文解答。
如今我将答案指出吧:平安州是遵化州的代词,兴邑就是玉田的代称了。
《名胜志》云:“平安城,在(遵化)县西南五十里,周围五里。相传唐太宗征辽遘疾,经此旋愈。故名。”而《方舆纪要》云:“兴州左屯卫,在玉田县东南一百四十里,旧在开平卫境,永乐初移建于此。”
由此可知,所谓“兴邑”,也就是玉田、丰润一带的代名(丰润本是玉田县的永济务,金代才分出来的,故本是一地)。
你看,“荣国府”的琏二爷,有“公干”常常要到京东去,正因为那一带是他们家(满洲正白旗)的领地范围,正白旗地都在京东。
种玉,充分说明了雪芹喜用的是“老根”故籍丰润的典故。但意义还不止此。这个典,为什么单由史湘云来大书特书?就因为这是个“婚姻典”。雪芹给小说安排的诗,其实“不是诗”,而是“艺术暗示”,即一种“伏笔”暗写,无比巧妙。雪芹之书,原本的结局是宝玉与湘云的最后重会,这已有十几条记载为证了。但人们还不知道“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早就“点睛”了——而且也点明了这是湘云最后到来,最后题诗的重要层次,即结局的“伏线千里”了。
要知道,鲁迅先生讲《红楼》,也都是明言以“伏线”为重要依据与论据的。
“红学”,“红学”。究竟什么是“红学”?它在哪里?大可思绎,而饶有意味也。
〔追记〕
本文发表后,很快得到学者提供的良证:玉田县本来即有“蓝田”之称,并有文献可证。如其县汪氏族谱,即以蓝田称本县之明文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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