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则云:
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订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
又一则云:
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
所以这一切言辞意念,都集中在一点:人才不得尽其展用而抱恨以终,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三十功名(南宋人谓克敌复国之大业为“功名”,非一般科举俗义)尘与士”者,其痛一也。
若能晓悟了这些,怎么还会把一部《石头记》说成是什么“色空”“解脱”“情场忏悔”“爱情悲剧”等等之类?
当第二十二回写到宝玉于黛、湘等人之间各受责怨,乃自思“目下不过这两个人尚未应酬妥协,将来犹欲为何?”脂砚便批云:
看他只这一笔,写得宝玉又如何用心于世道!——言闺中红粉,尚不能周全,何碌碌僭欲治世待人接物哉?视闺中自然女儿戏,视世道如虎狼矣!谁云不然?
这是愤世反语,其本怀原为入世用世,尚不彰明乎?宝玉,作者自况也。至于女子,则有一回尾联,题曰:
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
这是盛赞凤姐协理秦氏丧事的才干的感叹之言,那么请问:雪芹写书为诸女之才如此感叹,不是用世之思想,难道反是为了一个“色空”“解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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