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孙美娇竟然点亮了蜡烛,坐在灯下,倩女幽魂般淡淡的阴森的问道:“你去见他了!”声音异常的清冷。u手打书迷群1∴①⑺⑥⑥⑥㈢②5\\
贺兰只是清扫了她一眼,没做太多了理会,隔着桌子,坐在了她的对面,闲闲的答道:“是的,是去见他的!”
“他说什么?”孙美娇急切的问道。
“他同意了!”
她低哼了一声,竟然lou出一丝不满的情绪,“你就是跟他要星星月亮,他都会同意的!”
贺兰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那到不至于,皇兄一向不去做没有把握的事。”
“怎么交易?”孙美娇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寻郡王的安危。
“不知道,但现在寻郡王应该是安全的。”
孙美娇费力也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可以看出的她身上的伤很重,紧蹙着眉头道:“公主,你有心救我家王爷,我也说句实话。不要对你的皇兄,那个皇上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就是一个疯子。记得我的话,不会有错的。”
很久,很久,贺兰都没有理解孙美娇的话,直到有一天,她明白了,惨烈的明白了,带着她一生的伤痛明白了!
贺兰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孙美娇明白她没有理解她,可是她也没有去解释,“公主,我希望快些见到我家王爷。”
“见过了,你想怎么样?你们能去哪?”贺兰不禁问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非皇上能宽恕寻郡王,他才算是真正的有救。”
“皇上他如何宽恕他?”孙美娇冷冷的反问道:“我只想带着他远走高飞,其他的我都不管。”
“寻皇叔,他愿意跟你走吗?”
“我不管,我只要救出他。”
女人啊!女人,总是执迷不悟的。贺兰又想起了苏苏,现在苏苏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她是否会像孙美娇这么疯狂?男人,女人,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只有这两种人,可为什么执迷不悟的总会是女人?
“你早些休息吧!明天皇上就会通知我的,孩子不还是在你的手中,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孙美娇强忍着站起身,默默的向床走去,背对着她喃喃的说道:“公主,你的心,太软了。有一天,你会吃亏的。”孙美娇径直走到床边,斜斜的背对着她躺下,至始至终都没有在回过头。贺兰苦苦的笑了笑,也返回榻上休息。
屋子有股淡淡的香味,伴着这股香味,贺兰昏昏的睡了过去。这一夜睡的很香,竟然连一个恶梦都没有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有风吹到脸上来。风中似乎夹着雪粒,一颗一颗地打在脸上,寒冷刺骨。贺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微微睁开眼来,闻到一阵烛火香味,恍惚看见侧前方有一尊泥金神像,金身破败不堪,神像下堆着稻草,布满灰尘。这是哪?贺兰的脑袋里混沌一片,睡觉之前,自己不还在宫里吗?怎么倒这里来了?
她坐起来环顾四周,原来是个早已荒废了的庙宇。而她的身上竟然还披着一件异常华丽的披风,于这个环境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身上也整齐的穿着头天换下的衣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寺庙中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贺兰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门外。只见红云满天,灿烂如锦,不知不觉竟然昏睡了一整天。顿时想到孙美娇还有宁朝,自己身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皇上,发现她失踪了,想必现在正在寻找吧?举目四望,发现这个山坳四周的环境都很陌生,实在分辨不出在京城的那个方向。
山谷中寒冷刺骨,贺兰叹了口气,缩紧脖子,身体还有一些微微的疼痛。
荒凉的庙宇中,忽然听见了有人高声答话的声音。贺兰立刻来了精神,四处看看,院子里落了细细的一层积雪,人迹罕至。低头去仔细看雪地,勉强辨认到有一行模糊不清的足迹向寺庙后延伸。看样是雪前,或者雪中踩上去了。贺兰顺着那条足迹走了过去,只见那足迹延伸到一处更加破败的房舍门前。
贺兰不敢贸然造次,当即俯下身子,悄悄地走到窗边上,透过破败的窗棂,往房舍内张望。这一看,不由得更加觉得诧异。
只见那房舍内青灯如豆,反衬着窗外夕阳灿烂,那一点油灯发出的光线,已近湮灭不见,只能勉强照亮庙里右边墙上的一幅画卷。房舍中竟然有十多个人同时在看这幅画,大部分人站在阴影中,看不清他们的脸。这十几人团团围住一人,那人身着银白色皮袄,站得离那幅画最近,其他人都远远地躬身而立。灯光下,隐约可以看清那人长相,柔华若水,清雅多姿。
贺兰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六舅舅梅傲霜。
画卷上是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大荒的衣服,看起来比汉人女子矫健。她头上也没有什么装饰,却长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那张脸上的眼睛明亮圆润,斜睨着画外的人,妩媚而骄傲。
贺兰没晕过去,那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远嫁大荒的芙蓉,现在的哲别王妃。
“这就是哲别王妃?”梅傲霜问道。
一名看起来瘦小精干的汉子越众而出,向梅傲霜躬身说道:“六公子,此女就是哲别部尊的儿媳妇,王子乌斯图的妃子华芙蓉。”芙蓉和无双却是姓华,他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我们的人已经追上了乌斯图的队伍,并且超过了他们,照公子的吩咐,将敬王部下所留下的踪迹全部抹掉。”
“好。”梅傲霜又说:“乌斯图没有对你们起疑心吧?”
“没有。”那帮人齐声回答说:“托我主洪福,乌斯图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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