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不凑巧,这几天正遇寒流袭沪,妻子突然受凉病倒了。她缠绵床褥,无人照顾,我不能离开,只好放弃了北京之行。字幅早已寄到北京剧组,待装后送到会上去了。临时又托慧春同志给平伯师带去一只大蛋糕,略表我遥远的祝福。
过了两三天,就接到平伯老师的回信,可见夫子喜悦之情了。我把原信一字不漏地引用在下面,以存“红楼艺苑”之文献史料吧。原函云:
云乡兄:昨承 远惠佳品,感谢感谢。今月二十日荷文学研究所雅意,为鄙人召开从事 学术活动六十五周年纪念会,到者约二百人。旧业抛荒,甚感惭愧不安。其谈及“红楼”者,有两小节,只有旧酷,并无新酒,迟日当捡以呈正。以动作说话都很艰难,拟倩人(外孙韦奈)读之,仅可塞责。奈何。即颂 大安 平伯 一月十七日俞师日常赐函,十分客气。其称谓是北大老传统,不客气称“兄”,客气者称“先生”。在此我稍作说明,以免读者误会。这次盛会,周岭同志都作了现场摄像,保留下全套录像带,纪录了盛会的历史过程。遗憾的是那天拍照的胶片全坏了,没有能留下一张照片。俞师春秋已高,对于电视“红楼”,虽未列名,却因为私谊,时有消息。我以老学生的情谊,常常思念他老人家信中写到的点滴,较之偶然访问者,或者稍微真实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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