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一直在外公身边啊。”谷雨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刘启,但对上的却是刘启眯成了一条线的双目,看得谷雨浑身毛。
“说了不要再叫外公了。”刘启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点不耐烦。
馆陶公主不明就里,眼见得有些尴尬,赶紧插话道:“皇上,娇娇的婚期已经定了,按老太太的话说,虽然皇上有令,凡事从简,但太子的婚事,乃是举国欢庆的喜事,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办得隆重热闹,万不能让太子和娇娇日后想起了,有什么遗憾。”
刘启松开谷雨的手,向着馆陶公主说道:“皇姐,朕难道办得还不够隆重吗?聘礼就有黄金三万斤,朕娶皇后也不过万金而已!”
馆陶公主不明白刘启怎么一下子变了脸色,还好刘荣适时地解围,“姑妈,父皇对荣儿和阿娇的这桩婚事已经十分上心,举国上下,都以节俭为责,独荣儿这次,耗资巨大,此乃父皇对我等的恩宠,荣儿已经感激不尽。”
自始至终,陈娇似乎都没有说一句话,眼光随意地厅上游走着,谷雨有心要掺合这件事,忍不住便主动去拉了刘启的手,“小姨要结婚么?我是不是也要送上贺礼啊?”
她这一摇晃,天真的问话又把刘启本来就不多的闷气给扫荡得荡然无存,“那你想到送什么没有?”
谷雨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却向着刘彻道:“小舅舅,你呢?你送什么啊?我听来参考一下嘛。”
刘彻身形一滞,自己果然还是被她给牵扯出来,他这时候才抬起头,正对着陈娇斜刺里抛来的眼光,“是啊,彘表弟,你要送我什么?”
谷雨心念一动,阿娇叫刘彻的小名呢,一直不吭声,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刘彻,怎么?莫非其实有戏?
刘彻淡淡地对上陈娇的双眸,规规矩矩地说道:“母亲与我会奉上贺钱……”
话还没有说完,陈娇就打断道:“彘表弟,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姐,成婚的是你的大哥,你难道不该送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的话立马迎来了谷雨的赞同,“是啊,小舅舅,你要送点特别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心里头有企盼还是别的原因,总觉得陈娇有点针对刘彻,那语气里头有一股火药味,正所谓无冤不成一家嘛,如果阿娇对刘彻原本就有意思,那不是更好办了?
刘彻不急不缓道:“彻儿身在宫中,极少出宫,也不知道送什么给大哥好,若是大哥和表姐不嫌弃,彻儿愿意画一幅画恭贺新婚。”
刘启笑道:“彻儿的画技不错,如此甚好。”
陈娇轻轻一哼,“画画,我倒是不稀罕,荣哥哥刚刚给我画了一幅百花争妍,我看那,比你画得要好多了。”
“诶,娇娇!”馆陶公主听得陈娇不领情反而奚落刘彻,连忙出声喝止。尽管刘彻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这样明目张胆地拒绝别人的好意也未免有些过分,“娇娇,彻儿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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