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头痛不已,想当初自己在郓城为押司时,也曾收留过一个外宅阎婆惜,此女不守妇道,虽然也有奸情,却是敢作敢当。想到婆惜的奸夫张文远也是自己亲近的人,是自己自行引荐给婆惜的。如今没有前车之鉴,反而又引来燕青,更是糊涂到派他二人到京师,致有二解惨死之事。
扈三娘以为宋江默认理亏,复劝道:“嫂子也是豪爽之人,只要大哥多说些软话,我再多劝劝,过两天也就烟消云散了。大哥、太公这般年纪,有个骨肉不易呀!”
宋江忿忿道:“此事妹子休向外人道起,俺宋江对天发誓,柳絮儿怀的孽种,绝非宋某骨肉。”扈三娘听的心头火起:“哥哥有何确凿证据指认此事?”宋江呼的站起,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扈三娘又颓然跌坐在椅中,痛苦道:“你先去劝柳姑娘莫寻短见了,此事我不冤枉她,你可仔细问问,如果柳姑娘应承此事,俺宋江绝无迫害之心,柳姑娘何去何从皆可,宋某不是不讲情面的小人,柳姑娘一向对太公照顾得很好,只要柳姑娘分剖明白此事。”
扈三娘见宋江死咬住柳絮儿私通他人不放,也觉蹊跷,大哥做事向来很随和,此事或许真有别情。
无奈又缓步折回柳絮儿的房中,柳絮儿双眼红肿,鬓发散乱,呆呆坐在那里,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看到只是扈三娘孤身进来,打个寒颤,扈三娘心疼柳絮儿,又滴下泪来,上前劝道:“好妹子,我责问过大哥了,他应承确有不当之处,少顷来向妹子赔罪。”
柳絮儿凄然一笑:“姐姐何苦来哄我,相公于名节二字看的极重,若非他有把柄,怎会贸然发难,逼絮儿自尽…”又哀哀哭起,扈三娘借机道:“妹妹到底有何事瞒着姐姐,莫非真和小乙……”柳絮儿哭述道:“姐姐也如此想,遑论别人。我实不知相公有何凭据,看来相公是怀疑我们的京师之行。”忽然想到起先宋江说起的‘二解京师之死一片迷雾’之言,失声道:“原来相公是怀疑我和小乙在京师有奸情,被二解撞破,反被我二人告到官府,借官府之手除掉二解。又借机惶惶逃出京师,恐怕相公认为连‘翠红坊’见李师师和周大人的事都是我二人编排出来的。”
扈三娘听了也是恍然大悟,她深知宋江的诏安之心迫切,柳絮儿四人京师之行不但毫无收获,还折了两个心腹。宋江急怒攻心,如此猜测到也不是不可能。试探道:“把小乙招来当面锣鼓对面锤,大家把话说开不就明了。”柳絮儿脑中清醒过来,冷笑道:“姐姐也是这般糊涂,想替妹妹解脱,也不能出此下策。我两个本是受嫌疑的,却来替自己辩白,相公岂不更是怀疑,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又哪里说的清?哎,小乙更是可怜,稀里糊涂的就被栽上恶名,他的绰号是‘浪子’,果然就有品行不端之事等着他,世间事果真奇怪的可以。”说罢唉叹不已。
忽然又想起一事道,眼中流下泪来道:“如烟妹妹的后事怎样了?”扈三娘苦笑道:“妹妹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我已将如烟和可儿葬在一处了,也好让二人在地下有个伴。”柳絮儿凄然道:“可怜的如烟,我本来以为留在梁山或许有个好归宿,岂止不但未找到归宿,却连命也不明不白的丢在这里。”又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哀叹道:“天下之大!哪里能有我们的安身之地?”
扈三娘也感凄恻:“原本以为姐姐的女寨可以保佑大伙平安,孰料不幸事一件接一件,大家死的死,散的散,青衣和若群下山又生死未卜。”
柳絮儿也有些后悔道:“当初不如大家下山,偷偷四下散去还好些。”其实若真的下山,诸女的命运未必好过梁山,只不过对比起来心存幻想罢了。
扈三娘不愿把事情扯远了,坚决道:“妹妹即然是清白的,却也不要管大哥的态度,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把孩儿生下来,到时候请安神医来个滴血认亲,却不怕大哥不认账。”扈三娘认为若柳絮儿真的和燕青有染,定然会想办法躲过此节。
柳絮儿闻听惊喜道:“我也曾听说过此法,到时看相公认不认。不过相公只怕不会作此事。”
扈三娘道:“此事我一力担承,只让安神医暗中进行,不会泄漏口风。”
柳絮儿也坚决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姐姐尽管放心,俺既然死过一回,说什么也不会再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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