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船只,大多都是东海本地的小船。
门g着白篷乌篷,载货载人,也是常年不绝的。
“张三郎,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死胡同口堵住了五六个本地泼皮无赖,不怀好意地看着背对他们的壮硕少年。
“赖三儿,你不就是等我入瓮吗?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你们倒是让我开开眼,看看你们如何整治我。”
少年转过身来,不慌不忙。
“哼。”为的泼皮叫赖三儿,曾给县尉做过一阵帮闲,据说也能耍两手拳脚功夫,平日里自吹也是响当当的武生。
见少年嘲讽于他,赖三儿有点下不来台,阴恻恻道:“张三郎,你也不要怪我,让俺们打上一顿,我们也好jiao差。”
“嘿……你们有手有脚,只管打过来就是。不过我倒是高看了几眼赵世铎,请谁不好,请你们几个。有这个闲钱扔着耍耍,倒不如让我自缚前去,由他打骂,nong几个消遣钱倒也不错。”
少年轻松无比,显而易见,没将这几个泼皮放在眼里。
“好好好……张三郎,今天你就不要回你的张家庄了。”
赖三儿几人早就跃跃yù试,巴不得将眼前这小子打个半死,也好痛快一点。
少年面带微笑,心道重生之后,这小小的县城内,似乎也就是这点乐子。
“上!揍死他!”
正呼喝着,赖三儿左右两人都冲了过去,死胡同,还怕这小子跑了不成?
可赖三儿好歹也是泼皮头子,能做头头的,哪能冲前边儿?那多没面子。
“一边去!”
张三郎哈哈一笑,一巴掌就扇一泼皮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那泼皮整个人就原地转了个圈儿,嘴里飞出去一颗带血的牙。
“哈哈,趴下吧你!”
一脚踹在tuǐ弯上,那泼皮刚痛的要惨叫,就摔了个狗吃屎,惨叫又被闷回去了。
另外两个泼皮见状,都被吓的懵了一下,张三郎猛地跳起来,腾空就是一记扫tuǐ,定住身形的那个泼皮当时就被一脚扫的七荤八素,摇摇晃晃了两下,最后还是软了下去,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三哥,这小子能打啊!”
剩下两个泼皮正叫唤着,回头一看,嚯……他们那三哥早就没影儿了,张三郎一动手,赖三儿就知道糟了。他是伪劣武生没错儿,可到底也是练过拳脚,有眼力啊,这位张三郎,一瞧就是正儿八经的武生。
什么叫武生?能有武学功法修行的人,才能叫武生。
“我的妈呀……”
两个泼皮还敢停留,赶紧脚底抹油的开溜。
那赖三儿心说坏菜了,没想到张三郎竟然这么厉害,寻思着这时候是不是躲上一阵子,却听得熟悉的声音:“赖三儿,赶路呐。”
“哎对,赶路……张、张三郎!”
一听这声儿不对啊,抬头一看,围墙上可不是蹲着个张三郎,正笑嘻嘻地看着他,还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张三哥!你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瞎了狗眼,不知道张三哥是高人,我……我不是人……”
“别别别,赖老三,我不打你,别跪,我消受不起。”
什么叫无赖?这就是。
赖三儿当时就跪下了,这无赖跪下去的时候还自我安慰:就当跪的是一条死狗。
他也不想想,他跪的是死狗,那他岂不是死狗儿子?
“张三哥,今天的事儿,绝对不是我们的意思啊,这、这都是赵二郎,赵二郎他指使的啊……”
张三郎见他这架势怕不是还得飙泪,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不是都说了不打你的吗?”
“真……真的?!”
赖三儿大喜过望,抹了一把脸,正要说千恩万谢呢。
却见张三郎跳了下来,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一脸坏笑:“当然是真的。”
片刻后,城内运河的石拱桥下,有人凄凄惨惨地喊着:“救命啊,杀人啊……张三郎杀人啊……”
“哎哎哎,别1uan叫啊,什么张三郎杀人。”
说着,猛地手上绳索一收,赖三儿整个人就被倒挂在了石拱桥下面,这时候别说是喊救命了,没岔气就算是不错的了。
水里岸上,围观的人都是指指点点,有人认出是赖三儿,都是拍手称快哈哈大笑,取笑着说道:“赖三儿,你这飞来飞去的,练的是什么神功啊。”
“泼才!等俺下来了,定要让你好看。”
“俺才不怕你哩,再嚎丧,待会儿1ù鸟niao你一脸。”
“你敢!”
“看我敢不敢!”
说罢,那人竟然真的是跑到桥上,kù腰带一解,这真是要把鸟儿掏出来。
“哎呀……”
姑娘小姐的,都是尖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别过头,却也有大马八叉的婶子在那里嘻嘻哈哈:“哎呀哎呀,这鸟儿可比俺家那位欢实多了。”
于是又是一阵哄笑。
“哎哎哎……别别别,别niao……”
赖三儿来不及讨饶呢,就觉得脸上热热乎乎的臊气。
张三郎哈哈大笑起来,整治了这帮泼皮,也能消停一阵子,看了看日头,心说耽搁了,跑去糖饼店称了半斤糖饼,旋即出城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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