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绾看着毓泓,傻傻地问道:“泓哥哥,他说我与他上辈子是朋友,真的吗?”
毓泓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傻丫头,王子逗你玩了!人只有一辈子,哪有上辈子啊!”
蒙雷接下话道:“绾儿,你的泓哥哥骗你了,我们上辈子是朋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熟悉啊!”
若绾绞了绞手绢,思忖着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泓哥哥一向最好,应该不是假话,而这个王子肯定是假话,但是?为什么感觉真如他所说有点熟悉了!想了好久,好久,她终于在苦思冥想下得出谁是真是假,高兴道:“泓哥哥说只有一辈子,是对的,而王子说我们上辈了是朋友也是对的!因为雪姐姐说我失去过记忆,失去了记忆就如同重新来过,那么王子一定是我在失去记忆前认识的!”
蒙雷与毓泓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绾儿真聪明!”
两人说完同时看了看对方,笑了笑。
若绾突然拍起手,跳起来拉着毓泓与蒙雷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道:“两个人结为好兄弟吧!你们俩方才好默契!”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跪拜了天地结为兄弟。
蒙雷道:“大哥,以后我们就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毓泓将若绾揽入自己的怀里看向蒙雷道:“好二弟,下个月初五便是我与绾儿的成婚的大喜日子,大哥希望你能来参加。”
若绾听后,看着毓泓道:“泓哥哥,绾儿要与你成亲吗?”
“傻丫头,你忘记了,在山上不是答应了我吗?还是当着怡萱的面答应了。”
蒙雷恭喜道:“恭贺大哥成亲,二弟定会来祝贺。”说罢策马离去,在心里说了声:绾儿再见,你永远都不属于蒙雷,无论是你在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希望这次失忆能给你带来好运,能让你生活得更快乐些。看得出来你现在比在宫里快乐多了,那时你眼里的爱意也是属于现在这个男子!
毓泓看着他忧伤的悲影,轻声道:“绾儿,愿意嫁给我吗?”
若绾笑靥如花,紧搂了毓泓道:“嫁给了泓哥哥,泓哥哥便永远是绾儿的了,那么绾儿当然是愿意嫁于你。”
他们相拥于小溪前,柳条随风扬,在那个温暖的春天,那个桃花朵朵开的日子他们成亲了!
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窗,灵雪高兴的为若绾绣着嫁衣,将床榻上换成喜红的被褥。
苗村这天里都忙了起来,都在为这对壁人布置新房,添置婚嫁所用的物品。
那日是艳阳天,晴空万里,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艳,一卷红地毯铺得好长长。
灵雪梳着若绾长长的发,亲自为她描眉,绾发,施胭脂,染朱唇。戴上凤冠,穿上喜红的嫁衣,盖上红盖头,那一日若绾也是出奇的安静。
花嫁来得家门前,推开门只见毓泓一身喜袍,在门前吹奏那一曲属于他们的《相思瑶》,曲子悠扬婉转,盖头下的若绾不知为何听得这曲子时,突然启了朱唇唱道:“只道情消何处,情几许,情意深深,云意暖暖。痴何,怨何?金樽酒去莫道消魂处!铜镜前落梅妆,娇样人自赏,面如芙蓉,眉如柳,勾起深情几得深!凭栏处,望断天涯,望穿秋水,才知情深处!。”歌声如黄鹂啼啭般让人心下舒爽。唱完一颗晶莹的泪滑过脸颊,仿佛那一日她盼了多少年,她等待了多少年。
她扶着灵雪的手踏上花轿,因若绾没有娘家便做着花轿围着村子转一圈,再回到家里拜堂。
敲锣打鼓一片热闹非凡,唯有那个着异装服装的男子于身后黯然神伤,第二次看着她投向别人的怀抱,爱上那个不爱自己的人,他又该作何?
花轿终于围着村转了一圈,回到家门前,毓泓跃下马踢轿门迎接新娘。若绾在灵雪的牵扶下将她的手交在了毓泓的手里。那刻她觉得毓泓的手是如此温暖,他紧紧地握着要永远不分开!
两人都没有父母便拜了村长与蒙雷王子!
一拜天地,两人齐齐下拜!
二拜高堂,两人向村长,蒙雷跪拜!
夫妻交拜,他执她的手,她执他的手交拜!
一切礼成,送入洞房!两人被送入洞房,那个孤独的身影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中!她不属于他的,她永远都不属于他!一颗晶莹的泪珠儿滑落至那杯两人敬于他的茶内!
夜里,风吹起桃花朵朵洒,一场美丽的桃花雨下不尽!他立于院子里看着那现在还亮着的新房。
龙凤双烛摇曳,帷帐随风动,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手一直绞着那喜红的手绢。
突然门被人推开,他一身喜袍来得她的面前用金秤杆挑开红盖头,她娇羞的抬起头轻唤了一声:“泓!”
他亦唤了一声:“绾儿,我们来喝合卺酒吧!”
若绾点了点头,两人来至桌前,一人执一杯酒,两手相交而喝,她笑道:“泓哥哥,从此就永远属于绾儿了?”
他起身将她搂进怀里,刮了刮她的鼻间道:“傻丫头,泓永远属于你!”她笑着吐了吐舌头,他趁机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她张嘴他的舌头滑进她的嘴里,他们的舌头勾缠在一起。他突然含住她的耳垂,酥酥痒痒的感觉袭来,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解开她的嫁衣,喜红的嫁衣落地,喜袍落地,他打横抱起若绾走向床榻。他们青丝相缠,紧紧相拥。
窗外那场桃花雨依然在飘落,落在那个男子的肩上,他的发上,他一杯杯酒下肚,春天的夜里有些凉。灵雪将一件披风披在男子的身上道:“夜里凉了,王子早些休息吧!”
蒙雷抬首,桃花飘落在她的身旁,他恍然又回到了那个春天,永巷长长,寂寞孤凉,她于桃花雨中舞,弹琴,一袭白衣,一头披散的青丝,她身上属于她的味道。那些终将是梦,终将是枉然,只要她幸福便好不是吗?
他轻呢:“绾儿终将不属于我蒙雷,她属于谁都永远轮到我蒙雷!我们是擦肩而过,注定无缘无份!”
唯得他的话,灵雪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爱着若绾,难怪今日他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于他人,自己还要笑着祝福!那是何等的难受啊!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打洒在地板上,为地板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她起身坐于铜镜前,用橡牙梳梳着自己的长发,铜镜中倒映出他的模样,他拿过橡牙梳为她绾发。
现下她已嫁为人夫,他为她绾了个朝云髻,轻描眉,施胭脂,染朱唇。将一支碧玉步摇与花钿插入髻内。
她轻唤道:“泓,你的手比女子还要巧几分。”这次她没有带上平日时的小动作,他恍然觉得那是以前的那个若绾,那个婉约柔美,媚则媚矣的若绾。
直接若绾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一同于若绾出了房门去吃饭。
且说皇宫。
翊宁宫,她翻着经书,一笔一划再抄写在宣纸上,心静则宁,静则心宁。她没有着华丽的宫装,只是一件素白的宫装上身,头上只插了一支碧玉簪,完全没有皇后的装扮,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怒而威的气息,会让你感觉到她身上有母仪天下的气息。
内监打了千儿道:“皇后娘娘,倩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求见。”
她搁下笔,让宫女披了一件披风起身至正殿坐于祥凤宝座上,她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道:“找本宫何事?”
殿下的女子不敢抬起头,一向都知皇后的笑与柔是把无形的刀,说话一个不小心谨慎就会被她抓住把柄,思忖良久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倩贵人给了奴婢钱让奴婢从宫外买了红花,因为倩贵人说太医院拿红花会被人发现,只好让奴婢从宫外买。”
她柳眉轻蹙,宫内安生了半年后,今年春刚选入宫的几位贵人将这份安静打破。华贵人是今年刚选入最得宠的一个,上个月发现怀了孩子,这个月孩子便掉了。想得这里不觉头疼,护甲敲着紫檀案几,良久才道:“你告诉本宫这些作何?”
宫女闻得她的这句话,眼里溢出了几分激动,皇后是给了自己机会,抬起头,怯怯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闻华贵人之所以小产是因为有人在安胎药里多加了一味红花。太医院并未有红花出的记录,而其他宫没有红花,恰巧奴婢从宫外带了这一味红花,所以奴婢害怕就将此事来告知了您。”
她起身双手扶起她,双眼看着她的脸,宫女极力躲闭着与她直视,片刻后她转过身子吩咐道:“小木子送她回翊槿宫吧!本宫自有分寸。”
宫女见她没有再说什么话,眼里明显带有失望,之后便随着内监出了去。她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欲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件事上,那么身后又藏着怎样的事情了。真相已经出来了!
抬首看了一眼天色,唤道:“彩蝶去凤仪宫。”
凤仪宫。
毓翎紧抱着昀栖,手握挽纱,双目空洞的望着凤仪宫内的一切,他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连早已站在他身后的景姝他都未发现。
这里霖若与他曾相守了好多年,他为她绾发,描眉,她喜木槿,这个殿内便插满了木槿。这里若绾与他只相守了几个月,而且那时的她是恨他的,这里的美好与不美好他都忘不掉。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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