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绾恢复位份的第一天,毓翎便翻牌侍寝的事在后宫传开来。她们亲眼看着这个女子如何在后宫独揽恩宠,也亲眼看到这个女子如何从一个小小的采女晋到夫人,又如何从夫人的位上跌下来,又如何爬上去。她在宫内短短两年居然辗转浮沉!
第二日若绾的寝宫便搬回了翊坤宫,居在翊坤宫的霓容华移至了来仪宫。
她与她在翊坤宫内相撞,她盈盈拜倒:“嫔妾给惜若夫人请安,夫人吉祥。”这样的她看起来是娇媚,而非以前的天真活泼单纯!
“霓容华现下是皇上的宠妃,本宫怎么能让你福身了,快快起来吧!”她不假思索冷冷地回道,对于这个女子毋须再手软,也不需要再与她暗斗!
“瞧夫人这话说得嫔妾多不好意思!”她起身,斜眼看着若绾,矫情而又做作!
若绾走上前,紧握了她的手道:“容华妹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话完,突然移至她的耳旁:“皇上疼你是众所周知的,又何必在本宫面前装嫩了!”说得最后一句话时,手上突然加大了力度,霓容华没有作出任何反映,面色镇定地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看着这番模样,她轻轻地放开她的手道:“时候也不早,容华妹妹早些离了这翊坤宫,去你的来仪宫才是!”
“那嫔妾先告退,夫人慢慢享用这座金碧辉煌的孤独!”说罢,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去!看着她那狐媚的模样,若绾心生厌恶!
柳条抽新芽,风地起,飘落的梨花雨残一地!这飞花乱的是惆怅?还是人生苦短?梨花雨飘落时美丽得让人惊叹,落地时却一地残,悲凉!佳人倚窗独自哀伤,念的是什么?思的又是什么?
他始终是介意着蒙雷这件事,甚至有些怨恨是她勾引了蒙雷王子,她该作何解释?她该如何告诉他那是他人的计谋,你不过是看到表面!或许这就是她设定这个计谋的最主要吧!
回得翊坤宫隔翊宁宫便近了,思念了那个解她于危险的女子。敛了敛宫装,唤着忆莲一同去了翊宁宫。
坤宁宫两人静坐品茗,她的手摩挲着青瓷白底茶杯,看着这君山银针叹道:“这君山银针回来了,这翊坤宫也回来了,似乎心还未回来。”
宁妃拿过她的茶杯低声道:“你的一切都回来了,你也应该回来了!”
她猛然抬起头,看着宁妃的眼里露出几丝感激!她在提醒她,该醒了,该打起精神备战了啊!这后宫一刻都恍惚不得!
纤指拿过茶杯浅啜一口君山银针,低眉敛眼:“姐姐,你觉得那个女子知道她多少?”
“似乎不多,但也不少,而且她现下就会动手!”宁妃的话落进她的耳里,手一颤,猛然抬起头惊呼:“不好!”宁妃明白点头,两人起身乘了宫轿去往永巷!
永巷长长,看起来似没有尽头,让人莫名的觉得心头一空,两人在永巷处下了宫轿步行至冷宫。
在冷宫门前停下来,推开门,里面一片狼籍,只见小月蜷着身子紧抱自己。她看了一眼宁妃,两人进得来,开口轻声道:“天还有些冷,多加了被子才不会着凉。”
小月闻得她的声音抬首看着若绾与宁妃,脸里露出一丝感激,“两位主子吉祥。小月现下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过是因果循环!”
若绾蹲下身紧握她的手道:“你告诉我,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骗皇上的,你没必要骗他对吗?”
小月突然瞳孔开始收缩,惊恐万分,紧攥了若绾的手哭诉道:“惜若夫人,小月是知道的,是霓容华为小月出的主意。我当时害怕过那种日子,如同冷宫的日子便答应了霓容华的主意!”
虽两人早已猜得**不离十了,听得她亲口承认还是有几分震惊!忽而转念一想,那么她应该还知些事,若绾弯下身子至她的耳边:“小月,你告诉我,你还知道霓容华些什么事?”
那夜霓容华眼里的狠毒出现在她的脑袋里,那个霓容华令她十分害怕,她将瓦尔草原的王子都了如指掌,都敢算计!该隐瞒吗?还是告诉她们!但是如果告诉了她们,自己的生命是否也会受到伤害!在她十分犹豫时,若绾突然紧握了她的手,将手里的温度传达到她的心里去,眼神坚定地告诉她,她会保护她!
“我只知道她对蒙雷王子很是了解,而且王子要主子您做王妃那件事也是她一手铸成!”她害怕地看向若绾,恐慌地将那句话说出来。
深深的震惊!怎样的一个女子,她的魔掌能够伸得如此远!伸到瓦尔草原,将瓦尔草原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还敢算计那个蒙雷王子!要搬倒她越发不容易了!
一句之词无法令人相信,小月也自然也不能作证!那么该如何去揭露她这丑恶的一面!
月凉如水,若绾辗转反侧,毓翎今夜翻了想容的牌子,回得这翊坤宫后,他几乎也不来了!那帷帐下的低语算什么?那声“对不起”是什么?两人的关系似乎在走向恶化的道路!
风微微起,一个着深青色民族服装的男子静立窗前,双眼凝视着天上那一轮半弦月。她是真心爱那个皇帝的吗?为何她始终都不愿看他一眼,为何她穿上翟衣后更加忧伤,没有了那永巷相见的云淡风清,她不开心!
其卓走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长道:“王子此事已过,我们也理应早点起程回草原了。”
他不转首,双眼依旧不离了那轮半弦月,轻启唇:“再等等吧!我们至少得等到这幕后的黑手现出原形!”
“王子,因为你的关系,惜若夫人是恢复了位份,但却没有恢复掌后宫的权力,而且恢复位份以来,皇上只翻过她一次牌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蒙雷继续道:“两人现下的局势很僵,喜欢她就应该让她快乐不是吗?”
喜欢她就应该让她快乐!他猛然转过头看着其卓道:“喜欢她就应该让她快乐!其卓你说我喜欢上她了!”
月光洒进来,缕缕打在这个唤其卓的男子身上,他点了点头!蒙雷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已陷进了旋涡里,“喜欢上她了!那个时候不是一场戏吗?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了!”
其卓见得这番的蒙雷,“王子你的感情一直很模糊,但是你确实是喜欢上她了,因为你见她不开心,你会伤感,你见她过得不快乐,你想带给她快乐。你见她不自由,你想她去草原!所以,我们必须早早离开汴都!”
不能陷进这让人沉沦的旋涡里,早早离开汴都!他心下坚定这个想法,那么可以再她一眼吗?问得她过得是否开心吗?
其卓看明白了他做的决定,无奈道:“一切小心行事,翊坤宫乃东宫之首自然是最危险的地方。”
蒙雷在月下点了点头便跃出窗外。
翊坤宫。
若绾依旧难以入睡,斜眼看着窗外的半弦月,长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连大自然都不能逃过这伤感!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紧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香袭进鼻内,她抬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下意识地唤出:“是翎吗?”
来人迟疑片刻后,点点头。她似乎察觉有几分不对,纤指抚上来人的脸颊。她温暖的指尖划过他脸颊的每一个部位,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粉颈。
几分踌躇,他不是去了想容那里么?又怎会来了这翊坤宫。不!定不是他!她的纤指下意识地推开他,轻声道:“你不是翎!”他被她推开,恍眼看到她锦被下雪白的肌肤,她粉色的抹胸,突然心里翻腾起一股热潮。他不再三思,再将将她压在身下,如火如荼地掠夺她的一切!
不!这不是他,他不会如此!更不会是泓!泓是永远尊重她,不会如此伤害她!
他的手解开她脖子处抹胸的结,顿时眼前春光一片。感觉身体的凉意,她反手一巴掌打在来人的脸上,怒道:“你不是翎,你到底是谁?为何半夜来翊坤宫!”
脸颊火辣的疼,听着她话里的愤怒,他的心如撕裂般疼!为何要如此待她,不是只见她一面吗?为何在见得她半倚在窗前的美态就不能控制自己!该死的!不能这番对她!
再次上前将她揽入怀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对不起,望你原谅我的一时冲动!”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她回到那场梨花雨中,猛然抬首道:“你是瓦尔……”话未落完,他的手便捂上她的嘴,示意她别开口。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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